周易系辞下原文及翻译

  • 求帮翻译这句话《周易·系辞下》:“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

      “几者”是指发现了不好苗头或是预感到灾祸将至的人.   “动”可直译变动,也可引伸一下就是指 预见到不好事件将发生的人 明里暗地 所做的全部行为.   这个“动”是动词也可作名词,根据前面的解释,译作 变动 那就是动词,译作 所做的全部行为 那就是名词.   “微”是指上面的“动”的范围,虽然“微”有小的意思,但现实生活中不一定是小范围的动作,我们看《周易》要时刻谨记“易”的精髓.   这里之所以用“微”是想起到强调的作用,告诉人们避免灾难并没有那么难,其实很简单~!   “吉”是指聪明、有远见、识大体等等.   “先见者”是指预先看到事态往不好方向发展的人.这里探讨一下,历史中乃至现今社会,能预见到不好发展方向的人其实很多,那这个“先见者”是指谁呢?!应是指 预见到了,并努力挽回不良事态发展或自身避开灾祸的人,也就是具体实施的人,而只是预见到了,却不行动的人不能称之为“吉”.   “君子”这里的君子大到指开明君主,小到指聪明、有远见的一般人,绝不是指那些饱读诗书的儒雅学士.饱读诗书的学者不一定聪明、有远见.   “见几”指发现了不良事态的苗头,亦或是机遇等等,总之就是一种发现或觉察到介于正反两面的时机.   “作”指行动,有作为,有准备等等.   “俟”指等待,在这里可以引伸一下,也可指观望,所谓观望就是指先看看事态发展得怎么样,是有利于自己的,还是不利于自己的.   “终日”在这里可以指时机错过的日子,也可指遥遥无期,还可指不得不做出决断的日子,等等等等   若要我直接翻译成一句话给你,那不可能,本身《周易》讲的就是“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强调的就是“易变乃久”的道理.上面那句话我可以放在不同环境下解释出不同的意思.但其真正的意义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就是《周易》的魅力所在.读懂了就是自己的,不懂的那就是云里雾里神似天书.这里不是吹嘘我看得懂《周易》,只是想说,《周易》这本书其实没必要深究里面的每一句话,只要读懂个大概,知其五分意就行了,剩下的就靠自己揣摩了.就拿你提的这句,我刚见时,只知其两分意,思考一下,又知晓一些,再回想一下历史沉浮、名人事迹,恩~~~,我明白了它的意思了,所以我这才敢出来写译.   若满意,请采纳一下,谢谢

  • 《周易·系辞上》

      1象者,形像啊图像啊,看八卦的图像个什么东东,那就是象了,传说先人根据八卦发明了鱼网耕种用的耙。你看大过卦像不像个棺材,四角是四个钉子给钉上了?所以大过卦也叫棺材卦。用图像来表达意思,就是立象以尽意的意思,每个象每个人可以有无穷的想像。2卦者,挂起来的意思,把八卦挂起来,你看很多个都喜欢挂个八卦图,挂起来看清清亮高明明白白看得清楚嘛,这就是设卦以尽情伪。3每个卦开头都有一句话,像元亨利贞那样的句子就是系辞,如果每一卦是一篇文章,系辞就是一篇文章的开篇立意,概括总结,这就是系辞以尽其言的意思。4变而通之以尽利,我不太看变卦对变卦没什么研究,太累,但这却话的意思就是用变卦来测算事件利弊什么的,易有三义嘛,不易变易交易,这个变而通之就是变易,就是变通,不能死板较条,要灵活运用。鼓之舞之以尽神,鼓之舞之,鼓舞,鼓吹,吹捧,宣扬,推崇,就这像现在的媒体宣传造势的意思。以尽神,以达到宣扬八卦神奇神通的意思。算一卦啊,测测啊,算算啊,利害啊真准啊,真神啊。八卦真好啊,用起来真方便啊,这就是鼓之舞之以尽神。最早的八卦根本就不是经,它是一个工具,像我们现在的天气预报。后来文王重卦,孔子做传,就成了经。我相信我的解释你会采纳,我的回答虽然不像老学究们那样貌似专业,但我相信,这样你更容易明了

  • 周易系辞

      周易·系辞·上 第一章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 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乾以易知,坤以简能;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而成位乎其中矣。 第二章 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是故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变化者,进退之象也;刚柔者,昼夜之象也。六爻之动,三极之道也。 是故君子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第三章 彖者,言乎象者也;爻者,言乎变者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无咎者,善补过者也。 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齐小大者存乎卦,辩吉凶者存乎辞,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 是故卦有小大,辞有险易;辞也者,各指其所之。 第四章 《易》与天地准,故能弥纶天地之道。 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 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 与天地相似,故不违;知周乎万物,而道济天下,故不过;旁行而不流,乐天知命,故不忧;安土敦乎仁,故能爱。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 第五章 一阴一阳之谓道。 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矣。 显诸仁,藏诸用,鼓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盛德大业至矣哉! 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 第六章 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 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 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 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 第七章 子曰:《易》,其至矣乎! 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知崇礼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第八章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像其物宜,是故谓之象。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 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恶也。言天下之至动而不可乱也。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 「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况其迩者乎?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况其迩者乎?言出乎身,加乎民;行发乎迩,见乎远。言行,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也。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 《同人》:先号啕而后笑。子曰:「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语。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初六,藉用白茅,无咎。子曰:「苟错诸地而可矣,藉之用茅,何咎之有?慎之至也。夫茅之为物薄,而用可重也。慎斯术也以往,其无所失矣。」 劳谦,君子有终,吉。子曰:「劳而不伐,有功而不德,厚之至也。语以其功下人者也。德言盛,礼言恭;谦也者,致恭以存其位者也。」 亢龙有悔。子曰:「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是以动而有悔也。」 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子曰:「作《易》者,其知盗乎?《易》曰『负且乘,致寇至。』负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上慢下暴,盗思伐之矣。慢藏诲盗,冶容诲淫。《易》曰:『负且乘,致寇至。』盗之招也。」 第九章 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像两,挂一以像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 《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坤》之策百四十有四,凡三百六十,当期之日。二篇之策,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当万物之数也。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 显道神德行,是故可与酬酢,可与佑神矣。子曰:「知变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为乎。」 第十章 《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是以君子将有为也,将有行也,问焉而以言,其受命也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遂知来物。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参伍以变,错综其数。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非天下之至变,其孰能与于此。《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 夫《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子曰:「《易》有圣人之道四焉」者,此之谓也。 第十一章 子曰:「夫《易》何为者也?夫《易》开物成务,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 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 是故蓍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义易以贡。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神以知来,知以藏往,其孰能与于此哉!古之聪明睿知,神武而不杀者夫。 是以明于天之道,而察于民之故,是兴神物以前民用。圣人以此斋戒,以神明其德夫。 是故阖户谓之坤,辟户谓之乾,一阖一辟谓之变,往来不穷谓之通,见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 是故《易》有大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变通莫大乎四时;县象着明莫大乎日月;崇高莫大乎富贵;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莫大乎圣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蓍龟。 是故天生神物,圣人则之;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像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易》有四象,所以示也。系辞焉,所以告也;定之以吉凶,所以断也。 第十二章 《易》曰:「自天佑之,吉无不利。」子曰:「佑者,助也。天之所助者,顺也;人之所助者,信也。履信思乎顺,又以尚贤也。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也。」 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曰:「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变而通之以尽利,鼓之舞之以尽神。」 乾坤,其《易》之蕴邪?乾坤成列,而《易》立乎其中矣。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 是故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错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 是故夫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像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 极天下之赜者存乎卦,鼓天下之动者存乎辞;化而裁之存乎变;推而行之存乎通;神而明之存乎其人;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周易·系辞·下 第一章 八卦成列,像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焉;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阝贵 然示人简矣。 爻也者,效此者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功业见乎变,圣人之情见乎辞。 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第二章 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盖取诸《益》。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涣。 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 重门击柝,以待暴客,盖取诸豫。断木为杵,掘地为臼,杵臼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 弦木为弧,剡木为矢,弧矢之利,以威天下,盖取诸睽。 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待风雨,盖取诸大壮。 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盖取诸夬。 第三章 是故《易》者,像也;象也者,像也。 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动者也。 是故吉凶生而悔吝著也。 第四章 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阳卦奇,阴卦偶。 其德行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人之道也。 第五章 《易》曰「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何思何虑?日往则月来,月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而利生焉。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易》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子曰:「非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既辱且危,死期将至,妻其可得见耶!」 《易》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子曰:「隼者,禽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也。」 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小惩而不诫,此小人之福也。《易》曰:『履校灭趾,无咎。』此之谓也。」 「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 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 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 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其知几乎?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 《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矣。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 子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易》曰:『不远复,无祗悔,元吉。』」 天地絪温,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易》曰:『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言致一也。 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至矣。《易》曰:『莫益之,或击之,立心勿恒,凶。』」 第六章 子曰:「乾坤,其《易》之门耶?」 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其称名也,杂而不越。于稽其类,其衰世之意邪? 夫《易》,彰往而察来,而微显阐幽,开而当名,辨物正言断辞,则备矣。 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因贰以济民行,以明失得之报。 第七章 《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 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也;损,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 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于物;恒,杂而不厌;损,先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称而隐。 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以兴利,困以寡怨,井以辨义,巽以行权。 第八章 《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 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又明于忧患与故。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初率其辞而揆其方,既有典常。苟非其人,道不虚行。 第九章 《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 若夫杂物撰德,辩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凶,则居可知矣。知者观其彖辞,则思过半矣。 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 柔之为道,不利远者;其要无咎。其用柔中也。 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其柔危,其刚胜耶? 第十章 《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材之道也。 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当,故吉凶生焉。 第十一章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当文王与纣之事耶? 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 第十二章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 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 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 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 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吝。 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 饮马长城窟行》(汉乐府)原文及翻译?

      饮马长城窟行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尽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⑴作者简介   “饮马长城窟行”是汉代乐府古题。相传古长城边有水窟,可供饮马,曲名由此而来。这首诗在《文选》载为“古辞”,不署作者。在《玉台新咏》中署作蔡邕。是否为蔡邕所作,历来有争议。   ⑵基本解读   全诗共 20 句,可分为三层。   第一层从“青青和边草”到“展转不可见”。这一层是写思妇昼思梦想的殷切和悲伤。“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以沿河的青草连绵不断作为起兴,引出对远行在外的丈夫的思念。“远道不可思,夙昔梦见之”的大意是:丈夫离家远行不能终日思念,梦里很快就能见到他。“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的大意是:刚刚梦见丈夫在我的身旁,一觉醒来发现丈夫原来还是在外乡。“他乡各异县,展转不可见”的大意是:外乡各有不同的地区,丈夫在外乡各地漂飘漂泊不能相见。   第二层从“枯桑知天风”到“谁肯相为言”。这一层是写寒门独居的痛苦和不平。“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也是比兴,桑树枯萎知道天风已到,海水也知道天寒的滋味。这两句是说:丈夫不在家,使她深感门庭冷落,世态炎谅。“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的大意是:同乡的游子各自回到家门与家人亲爱,有谁肯向我告诉我丈夫的讯息?   第三层从“客从远方来”到“下言长相忆”。这一层是写喜获夫信的情况。“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是说:客人从远方来到,送给我装有书信的鲤鱼形状的木盒。“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是说:呼唤童仆打开木盒,里面有尺把长的用素帛写的书信。“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是说:恭恭敬敬地拜读丈夫用素帛写的书信,书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是说:书信的前一部分是说要增加饭量保重身体,书信的后一部分是说经常想念。   ⑶精华鉴赏   这首诗以思妇第一人称自叙的口吻写出,多出采用比兴的手法,语言清新通俗,“…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夙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这几句,前一句的结尾做后一句的开头,使邻接的句子首尾相衔,使语句上递下接,气势连贯,很有特色。   ⑷参考译文   河边春草青青,连绵不绝伸向远方,令我思念远行在外的丈夫。远在外乡的丈夫不能终日思念,但在梦里很快就能见到他。梦里见他在我的身旁,一觉醒来发觉他仍在他乡。他乡各有不同的地区,丈夫在他乡漂泊不能见到。桑树枯萎知道天风已到,海水也知道天寒的滋味。同乡的游子各自回家亲爱,有谁肯向我告诉我丈夫的讯息?有位客人从远方来到,送给我装有绢帛书信的鲤鱼形状的木盒。呼唤童仆打开木盒,其中有尺把长的用素帛写的信。恭恭敬敬地拜读丈夫用素帛写的信,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书信的前一部分是说要增加饭量保重身体,书信的后一部分是说经常想念。   这是一首汉乐府民歌,抒写怀人情愫。诗歌的笔法委曲多致,完全随着抒情主人公飘忽不定的思绪而曲折回旋。比如诗的开头,由青青绵绵而“思远道”之人;紧接着却说“远道不可思”,要在梦中相见更为真切;“梦见在身边”,却又忽然感到梦境是虚的,于是又回到相思难见上。八句之中,几个转折,情思恍惚,意象迷离,亦喜亦悲,变化难测,充分写出了她怀人之情的缠绵殷切。诗中所写思妇种种意想,似梦非梦,似真非真。象诗中所写他家有人归来和自己接到“双鲤鱼”“中有尺素书”的情节,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一种极度思念时产生的臆象。剖鱼见书,有着浓厚的传奇色彩,而游子投书,又是极合情理的事。作者把二者糅合在一起,以虚写实,虚实难辨,更富神韵。最令人感动的是结尾。好不容易收到来信,“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却偏偏没有一个字提到归期。归家无期,信中的语气又近于永诀,这意味着什么呢?这大概是寄信人不忍明言,读信人也不敢揣想的。如此作结,余味无尽。   〈饮马长城窟行〉是首可以入乐的「乐府诗」,作者的名字已不可考,但从所述内容看来,可知是属于「民间乐府」,时代应该是在五言诗发展已相当成熟的汉末。   这首诗中的「行」根据元稹乐府古题序解释,乃是诗的体例之一。又诗体明辨曰:「步骤驰骋,疏而不滞曰行。」可见这样的诗体有行走顺畅,不受阻碍之意,同时也意味著前往某地旅行,或朝某个方向行进的畅通过程。   诗起头的「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是作者借著景色的铺陈,引发妇人触景生情,对远离家乡的丈夫的思念。「绵绵」两字传达了两层的意义:妇人「思绪的绵绵」是由「草的绵延不绝」引起的。由于路途的遥远,思念也是突然的,只好在梦中求得相会,然而才在梦中实现的愿望,醒过来后又是遥远的空间隔绝,依旧是「他乡各异县」,彼此无法相见。   这一段可以说是故事的前提,在修辞技巧上,「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中的「远道」,「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旁,」中的「梦见」,以及「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中的「他乡」,都是修辞技巧中的「顶针」句法。这样的连缀句子的方式,使得全段读起来有一种流畅的音乐性。「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是比喻自己凄苦的景况,同时也暗示远方的人也能了解。而邻居却只顾沉浸在家庭的欢乐中,不肯为她捎个信。   最后一段是情节的转折。忽然有客从远方带来丈夫木质双鲤鱼夹封的信函,呼儿差封解除了她的思念之苦,而在书中也获得了远方传来的,对她坚定不移的情意。者样的故事,主要在描述中国传统妇女「闺中思人」的感情起伏,文字质朴自然,情感真切悠远,是乐府诗中最广为传送的「闺怨诗」。   顺便一提的是,三国时代另有陈琳所作同名诗〈饮马长城窟行〉,内容却大异其趣。那首诗形式上是采对话方式,内容则描写了筑城徭役带给人民的深重痛苦,比较具社会写实的意义。   "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善事新姑嫜,时时念我故夫子”。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言一何鄙”!“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名句]枯桑知天风 海水知天寒   〔析赏〕这两句一般都解释成,枯桑虽已无叶尚且知道天风的拂吹;海水虽然广大不易结冰,也可知道天气的变冷。枯桑且知天风,海水且知天寒,远行的丈夫竟会不知道家中的妻子对他的思念吗?   这两句也可解释成:诗中妇人对远行丈夫的思念,如今,春去秋来,岁月轮转,眼看天风拂吹,桑枯叶落,水冷天寒,伊人不归,年复一年,更加深内心的凄冷和对伊人的思念。原诗下二句:“入门各自媚,谁与相为言”,别人家的丈夫入门来,一家和和乐乐,相与嘘寒问暖,惟独自己,独守空房,冷落凄清,无人可相安慰。如今,看着天风的吹拂,落叶的飘落,海水的变寒;岁月飘忽,岁月虚度,触景生情,倍添内心的寂寞凄寒。   《乐府诗集》   《乐府诗集》是一部总括历代乐府歌词的名著,是我们研究乐府的最重要的典籍。是上古至唐五代乐章和歌谣的总集。所收作品以汉魏至隋唐的乐府诗为主,全书共100卷。编者郭茂倩。南宋初期人。祖籍郓州须城(今山东东平)。生卒年及经历难以确考。,《乐府诗集》一书,在编辑上有显著的优点;各类歌曲都有总序,每曲都有题解,对各种曲调和歌辞的起源、发展均有考订。在编次上,古辞列在前面,历代模拟作品依次列在后面。尤其是集中还收录了先秦至唐末的一些民间歌谣,由于汉代一度撤销乐府,中断采风,民间歌谣已流传不多。《乐府诗集》中的这些资料,对于研究古代诗歌的发展及民歌对诗歌的影响便更显得弥足珍贵。另外,集中所收,诸如《陌上桑》、《孔雀东南飞》、《木兰辞》、《吴歌》、《子夜歌》等作品,皆成了脸炙人口的传世之作。   《乐府诗集》把乐府诗分为郊庙歌辞、燕射歌辞、鼓吹曲辞、横吹曲辞、相和歌辞、清商曲辞、舞曲歌辞、琴曲歌辞、杂曲歌辞、近代曲辞、杂歌谣辞和新乐府辞等12大类;其中又分若干小类,如《横吹曲辞》又分汉横吹曲、梁鼓角横吹曲等类;相和歌辞又分为相和六引、相和曲、吟叹曲、平调曲、清调曲、瑟调曲、楚调曲和大曲等类;清商曲辞中又分为吴声歌与西曲歌等类。但总的来说,它所收诗歌,多数是优秀的民歌和文人用乐府旧题所作的诗歌。在现存的诗歌总集中,《乐府诗集》是成书较早,收集历代各种乐府诗最为完备的一部重要总籍。

  • 《周易》——天火同人 干上离下

    卦主请给出自己在官司中是被告还是原告。 其次,官司的主要事情是不是和土木工程有关的事宜?

  • 原文是:你永远不知道,一颗耀眼的星,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两种翻译是:1、You will nev

      两种其实都不够准确,一定要选的话第一个稍微好一点。最地道的翻译是:You never know how much effort was spent behind a bright star.   shiny的意思有点轻浮,接近于“亮晶晶”那种感觉,用在这里不如bright(闪耀的)妥当。

  • 《周易》——天火同人 乾上离下

      卦主请给出自己在官司中是被告还是原告。   其次,官司的主要事情是不是和土木工程有关的事宜?

  • 子曰:“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周易·系辞下》的困惑!!!!!痛苦!

      其实你缺少的是自信,每天起床告诉自己:我是最棒的!其实事实确实如此,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就没有资格指手画脚,至于其他的,我只能说你是想多了,实在不行去看看心理医生,觉得实在是不合适就辞掉工作,不用理会别人说什么!

  • 学周易要看什么书,请大家介绍下好吗

      汉代:郑玄《周易郑康成注》、《乾坤凿度》、《周易乾凿度》、《易纬稽览图》、《易纬辨终备》、《易纬通卦验》、《易纬乾元序制记》、《易纬是类谋》、《易纬坤灵图》。杨雄《太玄》。焦延寿《易林》。东方朔《灵棋经》。京房《京氏易传》。魏伯阳《周易参同契》。魏晋:陆绩《陆氏易解》。王弼《周易注》。郭璞《葬书》。唐代:孔颖达《周易正义》。李鼎祚《周易集解》。史徵《周易口诀义》。郭京《周易举正》。李通玄《新华严经论》。瞿坛悉达《开元占经》。杨筠松《青囊奥语》。李虚中《李虚中命书》。袁天罡、李淳风《推背图》。宋代:刘牧《易数钩隐图》。倪天隐《周易口义》。欧阳修《易童子问》。张载《横渠易说》。邵雍《皇极经世》、《梅花易数》。程颐《易传》。邵伯温《易学辨感》。陈瓘《了翁易说》。周敦颐《太极图说》。耿南仲《周易新讲义》。张浚《紫岩易传》。李光《读易详说》。朱震《汉上易传》。郑刚中《周易窥余》。吴沆《易璇玑》。都絜《易变体义》。林栗《周易经传集解》。程大昌《易原》。程迥《周易古占法》。朱熹《周易本义》。郭雍《郭氏传家易说》。李衡《周易义海撮要》。张栻《南轩易说》。赵彦肃《复斋易说》。杨简《杨氏易传》。项安世《周易玩辞》。杨万里《诚斋易传》。方闻一《大易粹言》。吴仁杰《易图说》。吕祖谦《古周易》。林至《易裨传》。王宗传《童溪易传》。李过《西溪易说》。李心传《丙子易学编》。蔡渊《周易经传训解》。魏了翁《周易要义》。李杞《用易详解》。董楷《周易传义附录》。胡方平《易学启蒙通释》。司马光《潜虚》。徐子平《徐氏珞琭子赋注》。元代:俞琰《周易集说》。胡一桂《易本义附录纂疏》。吴澄《易纂言》。黄泽《易学滥觞》。王申子《大易辑说》。胡炳文《周易本义通释》。董真卿《周易会通》。陈应润《周易爻变义蕴》。明代:来知德《周易集注》。黄道周《易象正》。何楷《古周易订诂》。魏濬《易义古象通》。焦竑《易筌》。智旭《周易禅解》。万民英《三命通会》、《星学大成》。刘伯温《烧饼歌》、《奇门遁甲秘籍大全》、《奇门遁甲金镜宝鉴》。耶律纯《星命总括》。清代:张惠言《周易虞氏义》。李光地《周易折中》。孙奇逢《读易大旨》。王夫之《周易稗疏》、《周易内传》、《周易外传》。黄宗羲《易学象数论》。毛奇龄《春秋占筮书》、《仲氏易》。胡渭《易图明辨》。惠栋《易汉学》、《易例》、《周易述》。赵继序《周易图书质疑》。焦循《雕菰楼易学》。朱骏声《六十四

  • 命运论原文

      《运命论》全文夫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故运之将降,必生圣明之君;圣明之君,必有忠贤之臣。其所以相遇也,不求而自合;其所以相亲也,不介而自亲。唱之而必和,谋之而必从;道合玄同,曲折合符;得失不能疑其志,谗构不能离其交;然后得成功也。其所以得然者,岂徒人事哉?授之者天也,告之者神也,成之者运也! 夫黄河清而圣人生,里社鸣而圣人出,群龙见而圣人用。故伊尹,有莘氏之媵臣也,而阿衡于商;太公,渭滨之贱老也,而尚父于周。百里奚在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不才于虞而才于秦也。张良受黄石之符,诵三略之说,以游于群雄,其言也,如以水投石,莫之受也;及其遭汉祖,其言也如以石投水,莫之逆也,非张良之拙说于陈项,而巧言于沛公也。然则张良之言一也,不识其所以合离。合离之由,神明之道也。故彼四贤者,名载于图,事应乎天人,其可格之贤愚哉?孔子曰:「清明在躬,气志如神;嗜欲将至,有开必先;天降时雨,山川出云。」《诗》云:「惟岳降神,生甫及申;惟申及甫,惟周之翰。」运命之谓也。岂惟兴主,乱亡者亦如之焉。幽王之惑褒女也,祅始于夏庭;曹伯阳之获公孙强也,征发于社宫;叔孙豹之昵竖牛也,祸成于庚宗。吉凶成败,各以数至,咸皆不求而自合,不介而自亲矣。 昔者圣人受命河洛曰:「以文命者,七九而衰;以武兴者,六八而谋。」及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故自幽、厉之间,周道大坏。二霸之后,礼乐陵迟。文薄之弊,渐于灵景。辩诈之伪,成于七国。酷烈之极,积于亡秦。文章之贵,弃于汉祖。虽仲尼至圣,颜冉大贤,揖让于规矩之内,訚闇于洙泗之上,不能遏其端。孟轲、孙卿,体二希圣,从容正道,不能维其末,天下卒至于溺而不可援。 夫以仲尼之才也,而器不周于鲁卫;以仲尼之辩也。而言不行于定哀;以仲尼之谦也,而见忌于子西;以仲尼之仁也,而取雠于桓,以仲尼之智也,而屈厄于陈蔡;以仲尼之行也,而招毁于叔孙。夫道足以济天下,而不得贵于人;言足以经万世,而不见信于时;行足以应神明,而不能弥纶于俗;应聘七十国,而不一获其主。驱骤于蛮夏之域,屈辱于公卿之门,其不遇也如此!及其孙子思,希圣备体,而未之至,封已养高,势动人主。其所游历,诸侯莫不结驷而造门;虽造门,犹有不得宾者焉。其徒子夏,升堂而未入于室者也。退老于家,魏文侯师之,西河之人,肃然归德,比之于夫子,而莫敢间其言。故曰:「治乱,运也;穷达,命也;贵贱,时也。」而后之君子,区区于一主,叹息于一朝。屈原以之沈湘,贾谊以之发愤,不亦过乎? 然则圣人所以为圣者,盖在乎乐天知命矣,故遇之而不怨,居之而不疑也。其身可抑,而道不可屈;其位可排,而名不可夺。譬如水也,通之斯为川焉,塞之斯为渊焉;升之于云则雨施,沉之于地则土润;体清以洗物,不乱于浊;受浊以济物,不伤于清。是以圣人处穷达如一也。夫忠直之迕于主,独立之负于俗,理势然也。故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监不远,覆车继轨。然而志士仁人,犹蹈之而弗悔,操之而弗失,何哉?将以遂志而成名也。求遂其志而冒风波于险途,求成其名而历谤议于当时,彼所以处之,盖有算矣。子夏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故道之将行也。命之将贵也。则伊尹、吕尚之兴于商、周,百里、子房之用于秦汉,不求而自得,不徼而自遇矣。道之将废也,命之将贱也。岂独君子耻之而弗为乎?盖亦知为之而弗得矣。凡希世苟合之士,遽、戚施之人,俯仰尊贵之颜,逶势利之间,意无是非,赞之如流;言无可否,应之如响;以窥看为精神,以向背为变通;势之所集,从之如归市;势之所去,弃之如脱遗。其言曰:「名与身孰亲也?得与失孰贤也?荣与辱孰珍也?」故遂洁其衣服,矜其车徒,冒其货贿,淫其声色,脉脉然自以为得矣。盖见龙逢、比干之亡其身,而不惟飞廉、恶来之灭其族也;盖知伍子胥之属镂于吴,而不戒费无忌之诛夷于楚也;盖讥汲黯之白首于王爵,而不惩张汤牛车之祸也;盖笑萧望之跋踬于前,而不惧石显之绞缢于后也。故夫达者之算也。亦各有尽矣。曰:凡人之所以奔竞于富贵,何为者哉? 若夫立德必须贵乎?而幽厉之为天子,不如仲尼之为陪臣也;必须势乎,则王莽、董贤之为三公,不如杨雄、仲舒之阒其门也;必须富乎,则齐景之千驷,不如颜回、原宪之约其身也。其为实乎?则执杓而饮河者,不过满腹,弃室而洒雨者,不过濡身。过此以往,弗能受也;其为名乎?则善恶书于史册,毁誉流于千载,赏罚悬于天道,吉凶灼乎鬼神,固可畏也。将以娱耳目乐心意乎?譬命驾而游五都之市,则天下之货毕陈矣;褰裳而涉汶阳之丘,则天下之稼如云矣;椎纟介而守敖庚海陵之仓,则山坻之积在前矣;披衽而登锺山蓝田之上,则夜光之珍可观矣。夫如是也,为物甚众,为己甚寡,不爱其身,而啬其神,风惊尘起,散而不止,六疾待其前,五刑随其后,利害生其左,攻夺出其右,而自以为见身名之亲疏,分荣辱之客主哉! 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正人曰义。故古之王者,盖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也;古之仕者,盖以官行其义,不以利冒其官也。古之君子,盖耻得之而弗能治也。不耻能治而弗得也。原乎天人之性,核乎邪正之分,权乎祸福之门,终乎荣辱之算,其昭然矣。故君子舍彼取此,若夫出处不违其时,默语不失其人。天动星回,而长极犹居其所;玑旋轮转,而衡轴犹执其中。既明且哲,以保其身;贻厥孙谋,以燕翼子者,昔吾先友尝从事于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