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鸡和鸭
十二生肖大拜年 表演者:侯耀文、石富宽 等 大家:朋友们,过节好,我们十二属相给大家拜年了! 鼠:我是鼠. 牛:我是牛. 虎:我是虎. 兔:我是兔. 龙:我是龙. 蛇:我是蛇. 马:我是马. 羊:我是羊. 猴:我是猴. 鸡:我是鸡. 狗:我是鸡. 猪:我是猪. 猴:我代表十二属相给大家说几句吉祥话. 大家:哎,凭什么你代表大家说呀? 猴:今年是猴年呐,我要一猴当先,一会儿你们万猴奔腾. 大家:不行,不行----- 猴: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猴. 大家:孺子猴呀. 狗:哎,我说呀,你说这大家,哎,也代表不了我们十二属相. 猴:那你说谁能代表? 狗:当然是我代表了. 猴:他能代表吗? 大家:不能. 狗: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十二属相里只有我有身份. 大家:有什么身份? 狗:我们狗现在有户口,你有吗? 猴:我们甭说户口,我们连暂住证都没有. 狗:我们狗跟人类的关系最好啊, 猴:是吗? 狗:你们到那小区去看一看,一早一晚,这人都陪着我们一块儿散步. 鼠:呦呦,还散布呢,那叫溜狗。 狗:就算溜狗,那有溜老鼠的吗?有溜蛇的吗?现在人们唱卡啦OK都离不开我们呀! 猴:卡拉OK可没有你。 狗:卡拉是条狗。 猴;那时电影名。 狗:哎。不单中国人喜欢我们连世界杯都热情邀请我们去, 猴:怎么见得? 狗:你听啊,狗狗狗,噢来噢来。 猴:哎呀,妈呀,有你这样的吗。 狗;所以我们跟人类的关系最好,对人类的贡献最大。 牛:说到这贡献,我老牛可就不客气了。 候:你就吹吧。 牛:干嘛要吹呀,你就说那去年那非典闹的多厉害,愣是让咱把它控制住了,这得说咱中国人牛,还有神州五号载人飞船上天了,这更加说明咱中国人牛,这算我吹牛。 羊:说的好,但是神州五号上天,这是我们羊的贡献。 大家:哦,不不不--- 牛:神州五号上天没你什么事。 羊:那着航天英雄叫什么名字? 牛:航天英雄叫---- 羊:叫什么? 牛:利伟 羊:利伟,你们想急死我呀,行了行了,不跟你们较劲了,我问问我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大声地回答我,把那姓带出来,航天英雄叫什么? 台下观众:杨利伟。 羊,哎,杨利伟,有羊了不是, 狗:行了行了,你说的羊呀,跟别人那杨可不是一回事。 羊:我沾羊就算。 鸡:什么叫沾羊就算啦。 猴:你甭急,甭着急。 鸡:我能不着急嘛,我鸡眼里可不容沙子。 大家:鸡眼? 猴:那是,你也可以沾鸡就算。 鸡:沾鸡就算? 猴:嗯。 鸡:要这么说,我们鸡的贡献谁都比不了。 猴:怎么见得? 鸡: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使用我们的计算机呀。 鼠:等等,你等会儿,先把你这鸡爪子收回去。 鸡:怎么了? 鼠:你这计算机离开了我。 鸡:怎么了? 鼠:那就等于全完。 鸡;为什么呀? 鼠;所有的计算机都得用鼠标呀? 大家:哈哈哈。 鼠;别看我个头小,我可是时代的风流人物呀。 猴:这风流人物里可没有你 鼠:有诗为证 猴:哪句? 鼠:鼠风流人物。哎,有鼠了不是。所以我代表。 虎:你代表什么呀?你这鼠再风流,能有我老虎风流吗? 猴:我跟你说呀,人家可是兽中之王。 大家:嘿嘿。 虎;对,人家夸我们老虎的话怎么说来着? 猴:那句话说得太精彩了。 虎:告诉他们 猴:山中无老虎 虎:你听 猴:猴子是大王 大家:哈哈 虎:行了,这句是夸你自个儿的. 猴:不不不,我在第二句,你在头一句,应该是---- 大家:虎头蛇尾 蛇:嘿嘿嘿 猴:说怎么呢? 猴:虎头蛇尾 蛇:我们蛇招你们惹你们了? 猴:怎么了? 蛇:什么叫虎头蛇尾呀? 猴:都这么说。 蛇:我最不爱听的就这句,说了多少年了,打今儿起就得改改了。 猴:怎么改呀? 蛇:咱不能总当蛇尾。 猴:那你要......余下全文>>
十二生肖大拜年 表演者:侯耀文、石富宽 等 大家:朋友们,过节好,我们十二属相给大家拜年了! 鼠:我是鼠. 牛:我是牛. 虎:我是虎. 兔:我是兔. 龙:我是龙. 蛇:我是蛇. 马:我是马. 羊:我是羊. 猴:我是猴. 鸡:我是鸡. 狗:我是鸡. 猪:我是猪. 猴:我代表十二属相给大家说几句吉祥话. 大家:哎,凭什么你代表大家说呀? 猴:今年是猴年呐,我要一猴当先,一会儿你们万猴奔腾. 大家:不行,不行----- 猴:我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猴. 大家:孺子猴呀. 狗:哎,我说呀,你说这大家,哎,也代表不了我们十二属相. 猴:那你说谁能代表? 狗:当然是我代表了. 猴:他能代表吗? 大家:不能. 狗: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十二属相里只有我有身份. 大家:有什么身份? 狗:我们狗现在有户口,你有吗? 猴:我们甭说户口,我们连暂住证都没有. 狗:我们狗跟人类的关系最好啊, 猴:是吗? 狗:你们到那小区去看一看,一早一晚,这人都陪着我们一块儿散步. 鼠:呦呦,还散布呢,那叫溜狗。 狗:就算溜狗,那有溜老鼠的吗?有溜蛇的吗?现在人们唱卡啦OK都离不开我们呀! 猴:卡拉OK可没有你。 狗:卡拉是条狗。 猴;那时电影名。 狗:哎。不单中国人喜欢我们连世界杯都热情邀请我们去, 猴:怎么见得? 狗:你听啊,狗狗狗,噢来噢来。 猴:哎呀,妈呀,有你这样的吗。 狗;所以我们跟人类的关系最好,对人类的贡献最大。 牛:说到这贡献,我老牛可就不客气了。 候:你就吹吧。 牛:干嘛要吹呀,你就说那去年那非典闹的多厉害,愣是让咱把它控制住了,这得说咱中国人牛,还有神州五号载人飞船上天了,这更加说明咱中国人牛,这算我吹牛。 羊:说的好,但是神州五号上天,这是我们羊的贡献。 大家:哦,不不不--- 牛:神州五号上天没你什么事。 羊:那着航天英雄叫什么名字? 牛:航天英雄叫---- 羊:叫什么? 牛:利伟 羊:利伟,你们想急死我呀,行了行了,不跟你们较劲了,我问问我们亲爱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大声地回答我,把那姓带出来,航天英雄叫什么? 台下观众:杨利伟。 羊,哎,杨利伟,有羊了不是, 狗:行了行了,你说的羊呀,跟别人那杨可不是一回事。 羊:我沾羊就算。 鸡:什么叫沾羊就算啦。 猴:你
相声贯口——报菜名 有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烤鸭条、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熘鱼片儿、醋烟肉片儿、烟三鲜儿、烟鸽子蛋、熘白蘑、熘什件儿、炒银丝儿、烟刀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定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熘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炸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飞禽。炸汁儿、炸排骨、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糟鸭、糟熘鱼片、熘蟹肉、炒蟹肉、烩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烟鸭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子晒炉肉、鸭羹、蟹肉羹、鸡血汤、三鲜木樨汤、红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樱桃肉、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坛子肉、红焖肉、黄焖肉、酱豆腐肉、晒炉肉、炖肉、黏糊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大肉、烤肉、白肉、红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锅烧肘子、扒肘条、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炸卷果儿、烩散丹、烩酸燕儿、烩银丝儿、烩白杂碎、氽节子、烩节子、炸绣球、三鲜鱼翅、栗子鸡、氽鲤鱼、酱汁鲫鱼、活钻鲤鱼、板鸭、筒子鸡、烩脐肚、烩南荠、爆肚仁儿、盐水肘花儿、锅烧猪蹄儿、拌稂子、炖吊子、烧肝尖儿、烧肥肠儿、烧心、烧肺、烧紫盖儿、烧连帖、烧宝盖儿、油炸肺、酱瓜丝儿、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炝冬笋、玉兰片、烧鸳鸯、烧鱼头、烧槟子、烧百合、炸豆腐、炸面筋、炸软巾、糖熘饹儿、拔丝山药、糖焖莲子、酿山药、杏仁儿酪、小炒螃蟹、氽大甲、炒荤素儿、什锦葛仙米、鳎目鱼、八代鱼、海鲫鱼、黄花鱼、鲥鱼、带鱼、扒海参、扒燕窝、扒鸡腿儿、扒鸡块儿、扒肉、扒面筋、扒三样儿、油泼肉、酱泼肉、炒虾黄、熘蟹黄、炒子蟹、炸子蟹、佛手海参、炸烹儿、炒芡子米、奶汤、翅子汤、三丝汤、熏斑鸠、卤斑鸠、海白米、烩腰丁儿、火烧茨菰、炸鹿尾儿、焖鱼头、拌皮渣儿、氽肥肠儿、炸紫盖儿、鸡丝豆苗、十二台菜、汤羊、鹿肉、驼峰、鹿大哈、插根儿、炸花件儿,清拌粉皮儿、炝莴笋、烹芽韭、木樨菜、烹丁香、烹大肉、烹白肉、麻辣野鸡、烩酸蕾、熘脊髓、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一品锅、素炝春不老、清焖莲子、酸黄菜、烧萝卜、脂油雪花儿菜、烩银耳、炒银枝儿、八宝榛子酱、黄鱼锅子、白菜锅子、什锦锅子、汤圆锅子、菊花锅子、杂烩锅子、煮饽饽锅子、肉丁辣酱、炒肉丝、炒肉片儿、烩酸菜、烩白菜、烩豌豆、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
是1987年春晚上的《巧对影联》吧,他的搭档:刘伟 你看看是不是↓↓↓↓ 甲:这样,今天我出个主意,咱们今天说一个电影对联。 乙:用电影片子对对子啊? 甲:怎么样? 乙:你了解我。 甲:我了解你? 乙:知道我电影看得多。 甲:你电影看得多啊?你不如我。 ...... 乙:这样吧,现在就开始,我出上联。 甲:给你对下联。 乙:我的上联是一个字的片子。 甲:我给你对一个字的。 乙:这一个字的片子是—— 甲:来吧。 乙:“灯。” 甲:张嘴就来,“药。” 乙:不、不、不,你不要信口开河。 甲:什么叫信口开河? 乙:给你三分钟时间。 甲:出口成电影。“药”对上来了。 乙:你别让我问住了。 甲:问不倒我啊。 乙:你这”药”跟我这“灯”有什么联系? 甲:有联系啊! 乙:啊。 甲:你是“灯”我是“药”。 乙:为什么对“药”? 甲:为什么对“药”啊? 乙:啊? 甲:………… 乙:为什么?应该问你呀。 甲:你是“灯”我是“药”啊! 乙:为什么对“药”啊? 甲:它是这么一回事啊,它这个道理啊,晚上吃药你得开灯啊,你要不开灯你肯定吃错了 药啊。对上来啦! 乙:牵强附会。 甲:一点不牵强! 乙:行、行、行。这回我说两个字的。 甲:对两个字的。 乙:我这两个字的片子是—— 甲:什么呀? 乙:“小街”。 甲:张嘴就来,“老枪”。 乙:老枪? 甲:小对老。 乙:字面挺工整。 甲:非常工整。 乙:有什么内在的联系没有? 甲:有内在的联系。 乙:你说说。 甲:你是“小街”,我是“老枪”。 乙:为什么对“老枪”啊? 甲:为什么对“老枪”啊,你走在小街上…… 乙:小街上。 甲:我给你一老枪。怕你走在小街上不安全,给你一支老枪带在身边。 乙:起保护作用。 甲:对,对,对。 乙:我要是多说点。 甲:多对点。 乙:我说得急。 甲:对得紧。 乙:我说一串。 甲:来吧。 乙:我这是“熊迹”。(拉长声) 甲:什么? 乙.再听一遍。“熊迹”。 甲:还够瘆得慌的啊! 乙:吓唬吓唬你。 甲:我给你对—— 乙:什么? 甲:“蛇案”。(也拉长声) 乙:也够瘆得慌的。 甲:嗯! 乙:“伤逝”。 甲:“情探”。 乙:“夜茫茫”。 甲:“路漫漫”。 乙:“二度梅”。 甲:“十五贯”。 乙:“三家巷”。 甲:“五更寒”。 乙:“红楼梦”。 甲:“白蛇传”。 乙:“宝莲灯”。 甲:“桃花扇”。 乙:“车轮滚滚”。 甲:“山道弯弯”。 乙:“梨园传奇”。 甲:“哈里之战”。 乙:“兵临城下”。 甲:“挺进中原”。 乙:“突破乌江”。 甲:“智取华山”。 乙:“丹凤朝阳”。 甲:“御马外传” 乙:“佩剑将军”。 甲:“家务法官”。 乙:“六斤县长”。 甲:“八百罗汉”。 乙:“绿色钱包”。 甲:“蓝色档案”。 乙:“红楼夜市”。 甲:“金象奇案”。 乙:“火山禁地”。 甲:“冰海沉船”。 乙:“飞向未来”。 甲:“走向深渊”。 乙:“后补队员”。 甲:“预备警官。 乙:“城南旧事”。 甲:“阿混新传”。 乙:“独立或死亡”。 甲:“爱情与遗产”。 乙:“陌生的朋友”。 甲:“神秘的旅伴”。 乙:“生活的颤音”。 甲:“远山的呼唤”。 乙:“咱们的牛百岁”。 甲:“快乐的单身汉”。 乙:“蓝光闪过之后”。 甲:“今夜星光灿烂”。 乙:“珊瑚岛上的死光”。 甲:“尼罗河上的惨案”。 乙:“大李、小李和老李”。 甲:“儿子、孙子和种子”。 乙:“51号兵站”。 甲:“72家房客”。 乙:我这上联有号码,51号。 甲:我这下联有数字,72家。 乙:我这能添字。 甲:我这能加词儿。 乙:我是51号兵站住着72家房客。 甲:那……有你那么出上联的么? 乙:我就那么出。 甲:51、72你全占啦! 乙:谁说头里算谁的。 甲:成心考我?! 乙:考考你! 甲:考不住我!。 乙:你来来。 甲:上联是什么? 乙:51号兵站 住着 72家房客。 甲:我给你对 72家房客搬出51号兵站。 乙:搬出去像话么? 甲:不搬不行,军队不让带家属。 乙:你的片子跟我的重了。 甲:一翻不就对上了吗? 乙:你不懂规矩。 甲:非得成对啊! 乙:从头找。 甲:上联是什么7 乙:51号兵站 住着 72家房客。 甲: 我跟你对”39级台阶 发生 405谋杀案”哪! 乙:你听这个,我这是“良家妇女 秦香莲”。看这动作(作身段)多温柔哪。 甲:两个片子搁一块儿。 乙:嘿嘿!。 甲:直接有点联系。 乙:有内容。 甲:我还对着。 乙:是吗? 甲:听我的下联。 乙:您下联是? 甲:我给你对“模范丈夫 李时珍”。 乙:这李时珍是秦香莲的丈夫? 甲:年三十刚登的记。 乙:你听着“海外赤子 刘三姐”。 甲:“雾都孤儿 杜十娘”。 乙:“英俊少年 马可波罗”。 甲:“卖花姑娘 叶塞尼亚”。 乙:“我这是英俊少年 马可波罗 参加过 地雷战、地道战、南征北战。” 甲:游击队啊! 乙:你甭管! 甲:我跟你对“卖花姑娘 叶塞尼亚,卖的是 马兰花、苦菜花、锦上添花”。 乙:“羊城暗哨。侦察兵 三进山城,追捕 骆驼祥子”。 甲:等会儿,您什么声音? 乙:这骆驼打嚏喷呢。 甲:我给您对“马路天使,流浪者 十字街头,绝唱 半夜鸡叫”。嗯嗯。(学鸡叫声) 乙:怎么这个声啊? 甲:这个公鸡感冒了! 乙:“大河奔流,浪滔滚滚,怒吼吧——黄河。”(拉长声) 甲:带朗诵的。我给你对“小城春秋,杜鹃声声,祖国啊——母亲”。 乙:“基督山伯爵”。 甲:“少林寺弟子”! 乙:“基督山伯爵,爆炸 卡桑德拉大桥。” 甲:“少林寺弟子,奇袭 相思女子客店”。 乙:客店招你啦! 甲:偷税漏税把它奇袭喽! 乙:“王老虎抢亲”。” 甲:“李二嫂改嫁”。 乙:“王老虎抢亲 抢的是 大海的女儿。这是 烦恼的喜事”。 甲:“李二嫂改嫁 要嫁 神秘的大佛,那真是 奇异的婚配”啊! 乙:我还有个绝对儿,只有上联没有下联的对子。 甲:天下无语不成对儿,没有我对不上来的! 乙:这回呀,你就不行了。 甲:你讲吧! 乙:你听着,我这是“寅次郎的故事,黄浦江的故事,水手长的故事,夏天的故事,柳堡 的故事,爱情的故事,拔哥的故事,这都是 不该发生的故事”! 甲:这就是你的绝对儿啊? 乙:绝对儿! 甲:太简单啦! 乙:考考你! 甲:听我的下联儿。 乙:你的下联是? 甲:你再来一遍。 乙:我再来八遍你也不成! 甲:一遍就成! 乙:我这是“寅次郎的故事,黄浦江的故事,水手长的故事,柳堡的故事,爱情的故事, 拔哥的故事,这都是不该发生的故事”! 甲:我这下联有啦! 乙:来吧。 甲:我给你对“茶花姑娘,蜻蜒姑娘,上海姑娘,景颇姑娘,西子姑娘,金刚山的姑娘, 端盘子的姑娘,不当演员的姑娘,这些全是 嫁不出去的姑娘”!
《练气功》——马三立、王凤山 马:有几位老观众啊没买到前排的票,很不高兴。 王:哦。 马:别解,前排后排都一样——看曲艺不分前、后排;如果要是看戏,看戏,买前排——得看,看看人家表演、眼神、动作,唱花脸的看看人家脸谱……这个坐前排。 王:是。 马:看戏一定要坐前排,曲艺不分……如果要是看杂技…… 王:怎么着? 马:记住啊!听着啊——看杂技,别买前排啊!后排,最好是楼上。 王:怎么呢? 马:那玩意儿悬呐!杂技——耍碟子、耍碗儿、耍流星的、耍坛子的、耍飞叉……当然说了人家保托、范儿准,不会出错儿……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知道什么时候撒手?坐前排的都有性命之忧!掇你脑袋上你告他去?顶多了带你到医院上点儿药完了。这备不住啊——那个…那个咱们老演员王雨田耍叉,王雨田知道吗? 王:王雨田知道啊! 马:王雨田那耍叉很好的了!多少年了,那有手绝的——这叉“刷-刷-刷-刷!”扔起来,拿手背接;这叉“骨碌骨碌”轱辘下来,去用脚背接,往起这么一踢,“刷!”踢起来还那么接。 王:还那么接,好啊! 马:挺好的么,那回——出事儿了! 王:怎么呢? 马:就这么一踢,“刷!”没踢起来! 王:踢哪儿去了? 马:奔台下去了,这叉! 王:嚯——! 马:叉头冲下,把儿冲上!前三排! 王:哎呀! 马:前三排当间儿正坐着一大胖子,这大胖子新剃的头——这头剃得挺亮!这叉头“当!”戳上了,“夸嚓!”叉掉地上了。大伙儿一瞧“哟——!”都吓一大跳啊。 王:可不。 马:再瞧这胖子,撇撇嘴、胡噜胡噜脑袋……没事儿!照样儿看玩意儿! 王:是啊?! 马:一打听啊——这胖子,练过气功!这巧劲儿。 王:好么——遇见同行的了! 马:他打坐那儿他就运着气呢。 王:好么! 马:有人不懂说了气功这玩意儿?哎——那是多年的了。 王:气功? 马:不是任何人拿过来就练。有的小孩儿不懂,“哎呀,我也练吧!我少林寺吧!”……你甭上少林寺,你到那儿也练不会。你哪儿找少林寺去?那些位也不是在那儿练的!……净瞧人家——砸石头,一大石头往脑袋上,“当!当!”一大块砖,往脑袋上磕,脑袋没事儿,砖两半儿了。 王:嘿! 马:小孩儿不懂啊——我们有个亲戚小孩儿——小刚,今年五岁,也拿大砖往脑袋上楔,“当!当”砖没碎,脑袋来了个大口子,哗——血下来了。 王:嗨——! 马:到医院缝七针,好了……小孩儿啊,不懂。小孩儿不懂这有情可原,小孩儿么——不懂事儿啊。大人也有这种——糊涂虫,有没有啊? 王:也有? 马:糊里糊涂,有啊——我们街坊——你上我们院去过吧,我们对门那院子——张二伯,这张二伯就是这样,自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王:是啊? 马:四十来岁,自个儿那能耐大了,那俩胳膊比我顸点儿有限,脖子比我细,大颏勒嗉、大颏勒嗉跟大鸭梨似的。 王:嚯? 马:四十多岁,留小平头儿,小眼儿,俩小眼儿,瘪鼻子,大嘴——那嘴比我俩大。 王:嗬? 马:成天不上班,净吃劳保,不知道他干吗地的。两口子过日子,这张二婶儿是好人,张二婶儿也四十来岁,两口子也没孩子。特别可气——这张二伯,见谁都充大辈儿:“哝长那么大个子?见二伯不…不招呼一声?”。 王:嗬? 马:专门欺负小孩儿,街坊小孩儿没有不怕他的,街坊也没有不怕他的,不是不敢惹他,因为不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他这人混、糊里糊涂。在胡同口儿那儿一站,叉着腰,一见小孩儿过来就截住……打外边来个小孩儿,这小孩儿手里拿一根冰棍儿,刚要进胡同,这张二伯过去:“小虎,拿的嘛?”都怕他呀:“二…二伯?”“问你拿的嘛?拿的嘛?”“冰…冰棍儿。”“冰棍儿?嘛的?”“奶油的。”“倒霉孩子买奶油的干吗?小豆的呀,这倒霉孩子,这…好吃吗?我尝尝?我尝尝?” 王:嘿! 马:“你让我尝尝!你让我尝不让我尝?你让我尝不让我尝?你不让我尝你别进胡同儿,你进胡同儿我把你踹出去啊!” 王:嚯? 马:小孩儿怕他呀,举起来:“您…您尝尝吧?”“咔嚓!”这一口咬下一多半儿去,“呱唧呱唧呱唧!”吃了,“得,给你,拿住了,到家别说!” 王:好么。 马:还不让说……这小孩儿走了。又来一小孩儿,这小孩儿拿着一个大苹果,头号大苹果,那么老大个儿,脆苹果,红香蕉的大苹果,小孩儿拿着,刚一进胡同儿,这张二伯过去:“小二子,拿的嘛?”“二…二伯?”“问你拿的嘛?”,“苹果。”“苹果?我尝尝,我尝尝?” 王:好么。 马:…“你要倒霉你信吗?你要倒霉你信吗?没出息护食,倒霉孩子没出息!我尝尝怕嘛呢?这倒霉孩子,我尝尝。你让我尝不让我尝?”“完了、完了,您老尝尝吧…”这孩子个儿小,他个儿高,这小孩儿举着这苹果:“您…您老尝尝,您咬一口,您啦尝一口吧?”……“咬你手别赖我啊?” 王:嚯? 马:“拿过来呀,你拿着咬你手算你的算我的?倒霉孩子护食啊,我都吃了吗?这孩子倒霉孩子。”他拿着大苹果,“恩哼!”这…这张二伯这俩大牙,你…你见过车间那大台钳子么? 王:好家伙! 马:“咔嚓!”这一口,“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得,给你,拿着这块,你这半拉多好,没核儿!” 王:好么?连核儿都吃啦?! 马:核都完了……街坊邻居没有不恨他的,都恨他……现在完了,现在,张二伯完了,死了。 王:死了? 马:死了,今年春天死的。 王:死了?怎么死的? 马:他混,就因为他混,他才死了。 王:混死了? 马:我们住一个胡同儿么。这张二伯,有一天晚上,跑我们家去了,上我们家看电视,一进门儿我一瞧“哟,二伯,您来啦,您坐?”像拉屎那大架子似的坐在这凳子上,对着这电视,这么着……正赶上那天电视播什么呢——实况转播,武术、武术气功表演。张二伯坐在那看着,不服,人家演一个,他刨一个、他贬一个“这……没劲!”砸石头,“当!当!当!当!哗啦”石头碎了,人没事儿…“这叫嘛呀?四下?四下?这、这是个脆劲儿啊!一下让它破啊!没劲……哎呀,没劲没劲!”这个没劲啦,又换一个节目,这节目什么呢?十二磅的这个铁锤砸脑袋,这叫什么——油锤灌顶。 王:哦?对! 马:张二伯那瞧着,撇嘴:“这…这谁都行,这谁不行?这不是玩意儿!”……这个节目下去了,又上来一个——这小伙子脱一大光脊梁,大光膀子,上身赤背,拿一把大西瓜刀,这西瓜刀这么大个儿,这手拿一大木头棍子,“刷-刷-刷-刷!”跟修铅笔似的,让观众看这大西瓜刀多快,“刷!刷!刷!刷!”修一块木头。修完了把这大西瓜刀搁在胸口这儿了,拿着大棍子砸——“嗨——啪!嗨——啪!嗨——啪!”……西瓜刀拿开,一道白印儿——没事儿,大家伙儿“哗!哗!”鼓掌、欢迎啊,节目完了,电视完了,他坐那儿运气呢,我一瞧张二伯还那儿坐着呢,我说:“张二伯,您…您喝点儿水吗?”“喝嘛?!这是跟我较劲呐!行啊,这算行啦!”气气哼哼站起来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叨咕:“行了!这算行了!让他们小辈儿看看我张二伯!不服我这贴老膏药!这算行了!”解我们家出来上他们家去了,到家门口儿“当!当!”踹门,张二婶儿怕他呀,他打呀,他骂街呀,一听来了赶紧开门,“哟,干嘛?干嘛去了?”他连理都不带理的,“这算行了!”往院里走奔屋里去了。到屋里干吗——脱衣裳,把衣裳脱了,小褂脱了,把背心也脱了,脱大光脊梁……张二婶一瞧:“哟?你啦脱衣裳干吗?你别再冻着?”“呸!别管!你管我干吗?”一猫腰伸手,解柜厨里把菜刀拿出来了…… 王:嚯——?! 马:大菜刀新磨的,锃光瓦亮啊,拿着菜刀,拿手还摸摸——“这算行了,这算行啦!”张二婶儿一看——“你这是干吗?你这是跟谁呀?你这是跟谁呀?!”“去!去!躲开!知道嘛呀?看玩意儿吧!”拿着大菜刀往身上摆……人家练气功的人家是搁在心口这儿,拿肋骨顶啊,他不是,找软乎地方——把大菜刀啊搁肚子上了! 王:嚯——?! 马:“拿擀面棍来!……递我擀面棍呐!!!”张二婶儿把擀面棍递过去了,大擀面棍抡起来了——“哎嗨——!”“噗——!” 王:哎?!
今天就是除夕了,祝福新年快乐,恭喜发财2017想啥来啥
你好,应该是郭德纲和于谦的相声《屌丝青年》,说的是郭德纲做了一个梦,于老二带他找卖护手霜的首相大师解梦的故事,优酷上有这个相声。
几个女同事平时喜欢在一起聊天,有一次聊起了各自的第六感觉多么准确。正聊着,另一个女同事走过来,一听聊这个,马上接口:我不喜欢第六感!大家忙问为什么,此女答:我喜欢杜蕾丝。
传统相声《太平歌词》 马志明、黄族民演出本 甲:这个相声啊,讲究是四门功课。 乙:哪四门功课? 甲:说、学、逗、唱。 乙:没错。 甲:今儿我呀,给各位唱一回。 乙:嚯!你唱一回? 甲:我唱一回。 乙:你唱? 甲:啊。 乙:你唱什么呀?你唱京剧,来段评戏,要不也来个流行歌曲?你会唱什么? 甲:你说那个呀,说相声的往这儿一站,唱戏、唱歌、唱大鼓,那不叫唱。 乙:不叫唱? 甲:那叫学。 乙:噢,这叫学? 甲:说、学、逗、唱,这归学。 乙:是呀。 甲:跟人学嘛! 乙:啊。 甲:对不对,我们这唱指的不是这些个。 乙:什么呀? 甲:太平歌词。 乙:噢,太平歌词。 甲:哎,这个太平歌词乍一听很简单,一上句一下句,其实不好唱,可好听,听得是韵味,走的是鼻音。 乙:是呀? 甲:走鼻音,脑后音。 乙:噢。 甲:我给你学一学。 乙:来两句咱们听听。 甲:太平歌词啊,您听这韵味啊,鼻音,(唱)“那杭州美景盖世无双啊——”。 乙:嘿!还真有味,好! 甲:它这么个音,这东西越是伤风感冒、鼻子不通气时候,唱出来好听,你听听。 乙:是呀? 甲:(唱)“美景盖世无双啊——”。 乙:哎,还真是鼻音。 甲:(唱)“盖世无双啊——”。 乙:行行行。 甲:(唱)“无双啊——”。 乙:行啦,行啦,老唱这一句,没完了是吧? 甲:过去老先生唱这个唱得好的,有这么几位…… 乙:哪几位? 甲:王兆麟。 乙:有。 甲:吉平三。 乙:对。 甲:杨绍奎。 乙:是是是。 甲:唱得好!可惜呀可惜! 乙:什么呀? 甲:几位都已经作古了。 乙:噢,都故去了。 甲:幸亏我还健在呀! 乙:你还健在? 甲:不幸之中的万幸啊!我还在! 乙:你还在干什吗呀? 甲:要不这东西就完了,失传了! 乙:失传了? 甲:就没人会了。 乙:噢,太平歌词没人会?就你一人会? 甲:啊!可以这么说。 乙:嗬!你可真有胆量,会的人多了! 甲:谁?谁?你指出来,哪位? 乙:指出来干吗?我就会。 甲:你? 乙:怎么着? 甲:行,你跟着我这些年对不对,受的熏陶嘛,你算会的,你比他们强,强多了,不过你跟我比你差啊,你没我会的段子多,这点儿你得承认。 乙:谁说的?谁说的我没你会的段子多? 甲:我这多少年了。 乙:你会那几段我哪段不会呀? 甲:我要唱一段你就说不上名来。 乙:不可能!我不但说出名字来,还给你接出下句来。 甲:那我唱一段。 乙:那你唱! 甲:你要接不上来呢? 乙:我要接不上来,这么着,当着各位我磕头拜你为师。 甲:我收你了,各位见证啊,我这人没徒弟,我来一个徒弟吧! 乙:那儿你就收徒弟呀!我说不上来了拜你为师,那我要说上来呢? 甲:你不可能! 乙:不,我要说上来怎么办? 甲:万一你要说上来了,我算你徒弟行吗?! 乙:是这话? 甲:高兴了吧? 乙:一言为定。 甲:啊! 乙:唱吧! 甲:这回咱们不这么拿手拍着了啊! 乙:怎么着? 甲:这得有乐器伴奏。 乙:还有乐器? 甲:你瞧这模样“还有乐器”,外行没见过,见过吗?(甲掏出竹板)拿出来叫你开开眼,你见识见识?这有名,你说得上来吗? 乙:这叫玉子。 甲:嚯!行啊!连这术语都懂?! 乙:这有什么? 甲:别看这两块竹片儿啊,这按我们行话叫玉子。 乙:对。 甲:看着不起眼儿,这东西值钱了! 乙:值钱了? 甲:值钱啦这个,这俩小片儿多了咱不敢说…… 乙:啊? 甲:起码也得值一毛钱! 乙:才值一毛钱? 甲:这可不就是功夫钱呗! 乙:怎么还功夫钱呢? 甲:下水道堵了,房管站来通来,咱那儿看着,待会儿人喝水去了,都走了,我拿着斧子过去,“当当”两下…… 乙:瞧他找这东西! 甲:这得找那墙角啊,得蹭,来回磨,要不然它扎手,它出刺儿。 乙:是是。 甲:东西不值钱啊,不好打! 乙:还不好打。 甲:不好打,打个点儿你听听,(甲开始打板)嗒得令嗒、令令嗒、嗒得令嗒、令令嗒、嗒得令嗒、令令嗒…… 乙:嗯!行!烙过烧饼! 甲:什么叫烙过烧饼啊? 乙:这不面案上那点儿吗?“嗒得令嗒、令令嗒”,这不烙烧饼的吗? 甲:甭耍贫嘴,张嘴就唱。 乙:你唱你的。 甲:接不上来你信吗? 乙:谁说的?! 甲:你听着! 乙:唱! 甲:等着拜师吧! 乙:嘿嘿!没那事! 甲:听着啊! 乙:唱! 甲:比你会得多! 乙:嘁! 甲:(唱)那汉高祖有道坐江山,有君正臣贤万民安。 甲乙:(合唱)有一位三齐贤王名叫韩信,他灭罢了楚国把那社稷安。这一日闲暇无事街前…… 乙:行了,别唱了,停停停,《韩信算卦》是这段吗?啊?这我不会是吗?嗯? 甲:会、会。 乙:会,你唱这个干吗呀? 甲:这还不明白吗? 乙:什么呀就明白? 甲:这还看不出来吗? 乙:看什么呀这个? 甲:说明一个问题。 乙:什么问题? 甲:说明我这个人那啊,心眼儿好! 乙:嗯? 甲:厚道! 乙:这话打哪说的? 甲:准知道你会这个! 乙:啊? 甲:这叫《韩信算卦》。 乙:是啊。 甲:准知道你会! 乙:啊? 甲:就唱这个! 乙:那干吗? 甲:让你接上来,让你好看! 乙:呀? 甲:哎,对了,心眼儿好!不倔人!虽然说刚才打赌,谁拜谁为师了,说笑话儿,你别信啊!别当真!嘁!真让你拜我为师?咱俩岁数一边大,你算我徒弟,你管我媳妇叫师娘?不合适!给你个脸儿,得!回家吧!回家去吧! 乙:你看看这还照顾脸面?! 甲:啊。 乙:我说你甭照顾面子啊!我就爱较真儿,你就捡我不会的那个唱行吗? 甲:没意思了啊!你要这样自找没趣儿。 乙:不不不,我不怕这个啊!你自唱出来我不会,我拜你为师我认了! 甲:那我可来真的了啊?! 乙:你来呀! 甲:听这个! 乙:别含糊,唱!嘁! 甲:(唱)那隋炀帝无道他行事凶啊,杀父夺权理不公。 甲乙:(合唱)他欺娘戏妹把伦理来丧,他鸩兄图嫂把那纲常来扔。有许多老栋梁都辞别了王驾,他们一个个…… 乙:行啦,别唱了,停!《秦琼观阵》是这段吗? 甲: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提醒了,想起来了,这段知道吗?吃功夫,后边这个阵呐,什么八卦连环阵……练嘴皮子,平常我拿这个练功,我自个在屋里老唱,他上我那去,他不进屋,他在外边偷听,嘿!挼叶子!嘿!这人厉害!这人脑子好! 乙:你瞧这种人,人家接上来他说是偷听的! 甲:我老唱嘛! 乙:好好好!这算偷听的,这么着,他把你那压箱子底的,从来没唱过,就连说梦话都没哼哼过的那个你来一段! 甲:有的是! 乙:唱啊! 甲:你听这个! 乙:来! 甲:(唱)石崇豪富范丹穷…… 甲乙:(合唱)甘罗运早晚太公,彭祖爷寿高颜回命短,六人俱在五行中…… 甲:干吗哪?通上电了?! 乙:《太公卖面》,就这段?打有狗那年就有这段!跑这唱来啦!啊?你蒙我是吧? 甲:行!行!唉!你来这个啊? 乙:怎么着? 甲:这么着! 乙:啊? 甲:这回我再唱一段。 乙:你唱你的! 甲:这回我再唱这段你甭说你接下句,你要能说上这名字来! 乙:您瞧这模样! 甲:今儿我……唉…… 乙:嘁嘁嘁! 甲:你看着,我就不信…… 乙:你甭发狠儿啊!我看出来了,你就这两下子! 甲:哪两下子? 乙:就这两下子! 甲:有的是!你听这个! 乙:你来呀! 甲:有你不会的! 乙:不可能!嘁!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 乙:行啦!别唱啦! 甲:什么呀?什么呀?我唱的什么呀? 乙:《劝人方》,这段我会,“庄公闲游出趟城西,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驴”是这段吗?嗯? 甲:那是你会那个,《劝人方》谁不会呀!嘁!我这跟你那一样吗? 乙:哎?我听着“庄公闲游”吗? 甲:“庄公闲游”多了!多了!非得出趟城西呀?你琢磨琢磨我唱的跟你唱的它能一样吗? 乙:我听就像《劝人方》。 甲:你听就像?你听过多少?你见过多少?你会多少?这唱完了吗?这刚“庄公闲游……”你就知道下边词了,你倒能耐?真是的,没唱完呢! 乙:那好,没唱完你接着唱!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白)我这跟你那不一样! 乙:不一样你唱啊!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出趟…… 乙:一样吧? 甲:(唱)出趟…… 乙:嗯? 甲:(唱)城南啊…… 乙:哎,出趟城南? 甲:出趟城南!你那出趟城西啊? 乙:啊啊! 甲:出趟城西你别改啦! 乙:谁改啦? 甲:不许改! 乙:没改! 甲:出趟城西!我这出趟城南!怎么样是你那段吗? 乙:不是。 甲:这你会吗? 乙:不会。 甲:要会你把下面那词唱出来? 乙:唱不出来。 甲:这词你有吗? 乙:没有。 甲:服吗? 乙:不服。 甲:没有哇你不服? 乙:再往下唱,它不能就这一句吧?接着往下唱! 甲:当然一大段呐!好几百句呢! 乙:那行!你把唱完喽! 甲:什么? 乙:唱完喽! 甲:唱完喽?全唱完喽你就会了,这叫抬杠学能耐,别来这套,当初我就这么学会的! 乙:你就唱这么一句啊,我是不服!你不是说一大段好几百句了吗? 甲:是啊! 乙:你把它唱完喽! 甲:再唱几句行!都唱完喽你就学会啦! 乙:那行!你就唱几句。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出趟城南啊…… 乙:下边? 甲:(唱)瞧见了…… 乙:还是一样吧?“瞧见了他人骑马我骑驴”呀? 甲: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的? 乙:那不是你唱! 甲:(唱)瞧见了…… 乙:嗯? 甲:(唱)瞧见了…… 乙:唱啊? 甲:(唱)有一个老太太,(白)唉!怎么样?瞧见了一个老太太!这你就没有! 乙:没有!没有! 甲:没有吧? 乙:没有! 甲:服吗? 乙:不服! 甲:怎么不服? 乙:接着往下唱!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出趟城南,瞧见了有一个老太太,(白)你看,这你就没有! 乙:是呀!我没有哇?你也没有! 甲:词多着呢! 乙:多着呢你唱! 甲:(唱)……老太太,您要问老太太多大年纪,打罢了新春柳(六)十溜(六)。 乙:柳十溜? 甲:(唱)这一天老太太在家里边儿心里有点儿闷的哼,她要上马路去遛达溜达。 乙:嚯! 甲:(唱)找到了一个百货大公司下边儿有点儿累,看见一块石头台阶她就坐在了上边。 乙:嘿嘿嘿!还赶板! 甲:(唱)老太太抬头这么一看,对面就来了一个人,来了一个老头儿他过马路,老头儿下了班正回家。 乙:嚯! 甲:(唱)老头儿到了自己的家。 乙:到家了。 甲:(唱)进了屋,歇歇腿儿,喝点儿水儿,吃点儿药。 乙:还吃点儿药? 甲:(唱)哈哈笑。 乙:乐啦! 甲:(唱)尿点儿尿。 乙:还尿点儿尿哇? 甲:(唱)睡一觉,睡着了,完了! 乙:嘿嘿嘿!好! 甲:怎么样?哎,这段! 乙:好!好!好! 甲:你没有!嘿!你没有! 乙:哎呀,还“完了”!好好好!哎呀,还别说您这段我还真不会,打听打听您这段叫什么呢? 甲:叫什么呀…… 乙:啊。 甲:这名字不能告诉你!这一告诉你全学会了! 乙:嗨!我学这个干吗呀?!没辙、没韵、没板、没眼,根本就没这么一段! 甲:你看这路人他次就着这儿啊!他不会他就告诉没这么一段!他这不是矫情吗? 乙:不是我矫情!这么着你再唱一遍! 甲:再唱?再唱行啊!(唱)第二天早晨天刚亮,老头儿漱漱口洗洗脸,喝了一碗豆腐脑儿,吃了一块饽饽…… 乙:哎哎哎哎哎!别第二天呐?! 甲:这都接着,这能唱好几天呢! 乙:嗨!甭接着,还打头儿来! 甲:还打头儿来? 乙:哎! 甲:你不听完头儿了吗? 乙:我还爱听啊!还别说您这段我还真不会!不但我想听,恐怕在座的各位也惦记再听听吧?这么着,我代表各位欢迎您从头至尾可得一字不落的再唱一遍!行吗? 甲:已经听过去了,再唱没意思了! 乙:怎么样?唱不了了吧! 甲:谁说的? 乙:唱得了你唱啊? 甲:还唱这个? 乙:唱! 甲:打头儿来啊? 乙:打头儿来! 甲:还打头儿唱? 乙:庄公闲游! 甲:庄公闲游? 乙:来! 甲:打这儿来啊? 乙:对! 甲:(唱)那庄公啊闲游出趟城南,瞧见了有一个老头儿上大街…… 乙:哎哎哎哎哎!不对!停停!刚才不是老太太吗?怎么老头儿先出来了? 甲:这个呀没有听两回的! 乙:我就知道你瞎编嘛! 甲:瞎编呐? 乙:嘿嘿! 甲:编上来就不易! 乙:去你的吧! 甲 嗬!咱们哥儿俩老没见了! 乙 可不是嘛。 甲 您还在那儿住哪? 乙 没搬家,还在那儿住哪。 甲 在哪儿住哪? 乙 不认识啊,还在XXX住哪。 甲 您贵猪圈? 乙 贵猪圈? 甲 称呼您家里人哪,不是问…… 乙 称呼人有问贵猪圈的吗?称呼贵宝眷。 甲 瞎掰,珠、宝不是一样嘛! 乙 您这都不像话。 甲 这个请您多原谅,我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的。 乙 您的事由儿不好? 甲 我是刘备的媳妇—— 乙 怎么讲? 甲 没事(糜氏)。又没事,家里人口儿又太多。 乙 您家里有多少口儿人? 甲 我家里要论个儿论口儿就论不过来了。 乙 那您家论什么呀? 甲 论“打”。 乙 您那儿都是洋袜子? 甲 你们家才是背心儿哪。 乙 人有论“打”的吗? 甲 人多可不就得论“打”嘛。 乙 您家有多少“打”呀? 甲 九“打”,一百零八口儿。 乙 您这是说瞎话,哪儿有那么些人的呀。 甲 您不信,我算算您听听。 乙 您算,我给您记着。 甲 头一“打”吧,我母亲有没有? 乙 有。 甲 这么说你也有? 乙 谁没有母亲呀。 甲 这有一口儿了吧? 乙 有,您往下算。 甲 我娘、家慈—— 乙 这么算哪! 甲 我的生身母、我爸爸的媳妇、我媳妇的婆婆、我孩子的奶奶、我丈母娘的亲家、我大舅的妹妹、我二舅的姐姐、把兄弟的干妈、外甥的姥姥,这不就一“打”了吗? 乙 就你妈一个就算一“打”呀!您再算这第二“打”。 甲 我媳妇有没有? 乙 有。 甲 我的老婆、贱内、拙荆、糟糠、我们内助、我们屋里那口子、大姨子的妹妹、小姨子的姐姐、我兄弟的傻子、丈母娘的闺女、我妈的儿媳妇,这不就两“打”了吗? 乙 您可真能算啊。这第三“打”呢? 甲 我爸爸。 乙 几个? 甲 这就一个。 乙 这个你怎么不算一“打”了? 甲 算一“打”呀,算出俩来就得打起来。说真的,我家才四口儿人。 乙 都是谁呀? 甲 我、我妈、我们孩子、我媳妇您……大嫂子。 乙 您别这儿喘气行吗?您家人口不多呀。 甲 人口不多,事情可不少。 乙 怎么? 甲 我们这一家子,没有一个讲理的。您拿我妈来说吧,越老越糊涂,让我养活着! 乙 多新鲜呀!不让你养活着,让谁养活呀? 甲 就算让我养活着,您拿这吃饭说吧,隔长不短吃顿就得了,有天天吃的吗?您说这事多新鲜。 乙 这事不新鲜。谁家也是一天两顿饭。 甲 我也得挣得来呀?我媳妇也跟着凑份子,不老不小的也吃我。 乙 不吃你吃谁呀? 甲 最可气的就是我们这孩子,睁眼就饿,不是要吃就是要钱,一睁眼就“爸爸给我一大子儿,我饿了”。“你又饿了,头五月节你没吃饭吗?” 乙 头五月节吃饭到现在呀,那哪儿受得了哇! 甲 像我那个家庭,逢节过年吃顿就够瞧的了。 乙 好嘛!我都没听说过。 甲 这孩子还麻烦。“您给一大子儿。”“你不知道这两天没钱吗?” 乙 你就给他一大子儿。 甲 一大子儿一大子儿的要? 乙 一个小孩子。 甲 你还小哪,你站这儿比我也不矮呀。 乙 我呀? 甲 “去去!当院玩去。”孩子到当院子玩去,我生了一肚子气,街坊在当院正吃早饭。你们吃饭就吃饭吧,没事儿吃饭还比赛。东屋那个寡妇老太太带着儿媳妇吃包饺子,还是加大的包饺子。 乙 你见过什么呀? 甲 西屋里吃炸酱面。北屋里的也跟他比粗——炖肉烙饼。要说我们这屋子也不含糊。 乙 氽丸子,大米饭。 甲 就这么愣着。 乙 怪不得瞧人家吃好的你生气。 甲 大人愣得起,孩子饿不起。您拿我们这孩子“盐汤儿”来说吧。 乙 您这孩子怎么叫盐汤呀? 甲 流到哪儿哪儿咸(嫌)。 乙 甭问,这孩子人缘儿够好的。 甲 跑东屋瞧嘴去了。他们刚一剁馅儿,我们孩子就在那儿站着。怎么擀皮儿,怎么包,怎么煮,怎么吃。馋得我们孩子俩眼瞪得跟包子似的,站在那儿直咽唾沫。 乙 这点儿起色。 甲 我们孩子嘴又甜,管东屋的老太太叫奶奶;“奶奶,您锅里煮的那是什么?”您就知道我们这孩子多开窍儿。连包饺子都不认得。我们孩子问到这儿了,要像那明白的老太太,您给端过三百五百的那有什么呀。 乙 三百五百的呀,人家娘儿俩才包多少呀! 甲 就算你给端过几十个来,我们绝对不能嫌少。 乙 凭什么呀! 甲 不但她不给,说话她还惹你生气。“什么呀?包饺子,好吃着哪。去玩吧!留神烫着。”你说这话多可气。我们孩子瞧瞧怕烫着,你们从锅里头捞出来往嘴里搁不怕烫着? 乙 嗐! 甲 咱们忍气,只好管管自己的孩子。我过去给孩子一巴掌:“家去!你瞧了半天了,她不给你!没吃过是怎么着?”孩子说话给我露脸:“是没吃过。” 乙 这话露脸呀? 甲 “那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不就是包饺子吗?外边是皮儿,里边是馅儿。那东西不能吃,吃多了拉稀。” 乙 您这叫什么话呀! 甲 我这是气她,反正是我不吃她也甭打算吃消停了。老太太一句话把我气坏了:“姑娘,晚上咱们还吃这个,这两天上火了,泄泄肚也好。他倒打算拉稀哪,也得拉得了呀。”气得我半天没言语。一赌气揪起我们孩子:“不是没吃过吗?走!跟我来,上北屋里去瞧吃炖肉烙饼的去。” 乙 这瞧嘴也换换! 甲 我媳妇在屋里直说闲话。“进屋来吧!别跟外边散德行了。瞧瞧,人家那屋里也不是怎么啦,咱们这屋里也不是(即“也不知道是”,口语中省略了“知道”二字。)怎么啦。咱们这屋里倒不错,山后的蝎子——饿着(恶蜇);炒葱——瘦了;洋车上马路——没辙。”我说:“饿着你还起哄哪?”我媳妇说:“嫁汉嫁汉,就为穿衣吃饭;不为穿衣吃饭,嫁你何干?”我说:“此言谬矣!娶妻娶妻,你就得挨饿忍饥;不能挨饿忍饥,怎么算髽鬏儿夫妻?” 乙 你还穷出理来了。 甲 我妈这地方也不对呀,火上浇油,在旁边也说闲话:“瞧瞧,瞧瞧,没儿子我倒不挨饿,有儿子我倒扶起饿来了!”我说:“妈,您这地方就不对了,您别起头给您儿子熏呀!哪顿饿着您来着?不就……” 乙 不就今天做饭晚点儿吗? 甲 “不就这礼拜没吃吗?” 乙 嚯!一个礼拜没吃了? 甲 我一想我这男子汉大豆腐…… 乙 大丈夫。 甲 到那时候我也就成了豆腐了。何必没事在家里穷吵恶斗的?我说:“你也别挤对我,我出去奔奔去。今天,明天,后天,我拿 家一千块钱来咱是夫妻;要没有这一千块钱,咱俩是初七。” 乙 初七干吗呀? 甲 初七我的房钱。 乙 那你想着给人家。 甲 说完话我甩袖子往外就走。看起来还是髽鬏(抓阄)儿的夫妻呀,比抽签儿的强得多。 乙 又要上了。 甲 我媳妇看我模样不好,紧追慢追追到门口,照着我后背就一把。 乙 把你揪回来了。 甲 把我推出去了。咣当!把门插上了:“三天?你想吧!今天晚上你不回来,明天我就打主意。”说完了我后悔了,三天挣一千块钱,泥钱儿也干不了呀!我越想越难过,我还活着干吗呀?不如一死! 乙 往宽处想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甲 谁管我,谁不是东西。 乙 你不死你才不是东西哪。 甲 你让我怎么死? 乙 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甲 我抹脖子。 乙 抹脖子得有刀呀! 甲 没刀!我回家取刀去,那不是找麻烦吗?丧荡游魂地遇到天桥儿,真是冤家路窄! 乙 怎么? 甲 有一个摆破烂摊的老头儿,地下扔着破鞋破袜子,旁边搁着把切菜刀。这哪儿是刀呀,简直是我的对头!有心买又没钱,我真急了,过去把刀拿起来了,刃冲外背儿冲里搁在脖子上了。 乙 刃应该冲里。 甲 刃冲里要是拉着我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没打算死我拿刀干吗呀? 乙 我哪儿知道呀。 甲 问问这刀有主没主儿。要是有主儿,我死后让人家跟着打官司呀?冲老头儿一瞪眼:“这刀谁的?”把老头儿吓得直哆嗦;“那刀呀,没主儿。”我一听没主儿好办了,把刀一夹扭头就走。 乙 干吗呀,把人家刀拿走了? 甲 废话!人家那把刀也是将本求利来的。这是跟老头儿闹着玩。绕个弯儿再给—— 乙 人家搁下! 甲 卖了! 乙 卖了? 甲 卖了四十枚。我这儿还饿着肚子哪,死也得落个饱死鬼?买了半斤烙饼,十六个子儿,买了十个子儿的羊头肉,两大枚买了串糖葫芦,买一大子儿卤虾,喝了一子儿豆汁,还吃了两碗老豆腐。 乙 您这叫什么吃儿呀? 甲 吃饱了,喝足了,还剩一大枚。这再死还晚?抹脖子! 乙 你就抹吧。 甲 抹不了啦。 乙 怎么? 甲 没刀了。 乙 是呀,刀你都吃了! 甲 我非抹脖子呀?我不会跳河呀! 乙 那你跳去吧! 甲 我出了永定门,站在桥头儿上一瞧这护城河呀,上边水往下边流,一眼看不到底。往后倒退三步,往前一跑一闭眼,就听扑通一声—— 乙 你跳里了? 甲 我仍里一块砖头。 乙 扔砖头干吗呀? 甲 这么说您对跳河没研究? 乙 我研究这个干吗呀? 甲 这是试试深浅。 乙 那怎么知道? 甲 砖头往里一扔,水扑通一响,那是深;叭喳,那是浅。 乙 您扔这砖头哪? 甲 就听扑通一声。 乙 深。 甲 就冲这深…… 乙 跳。 甲 不跳! 乙 怎么不跳呀? 甲 那么大河我一个人死,那多闷得慌呀。找您做个伴儿您去不去? 乙 我不去,你临死还拉个垫背的呀! 甲 我非得跳水呀?我不会上吊呀? 乙 你拿好主意怎么死没有? 甲 我一直奔东南了,进了大沙子口。到了安乐林,有一片树林子。我瞧了瞧四外一个人没有。真倒霉!在我眼前扔着根儿连儿绳,找了棵歪脖树,把绳子往树上一搭,挽了一个扣。一揪绳我就哭了,我说:“天哪,我的天哪!”(上韵) 乙 空!哐!你要唱呀? 甲 我不亚如万把钢刀攒于肺腑,扬子江心缆断舟崩,万丈高楼失脚,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乙 你要唱《杜十娘》啊? 甲 我家有白发娘亲,绿鬓妻子,未成丁之幼儿。我是母老、妻娇、子未成年。我娘今年八十多了,想不到(唱)“白发人反送黑发人。” 乙 又要唱。 甲 我媳妇不到三十岁,我死后不知道又嫁给谁了。 乙 那你就甭管了。 甲 我儿子今年刚七岁,什么话都会说了。先生,比您还聪明哪。 乙 他没我聪明。嗐!有那么比的吗? 甲 最让我伤心的,我今年都三十二了,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呀! 乙 就是你呀,想瞎了你那两只好眼。 甲 吊吧!人不该死,正行有救。吊了俩钟头会没死,您说这新鲜不新鲜? 乙 你是脚没悬起来? 甲 悬起二尺多高哪。 乙 吊脖子上? 甲 吊脖子呀。 乙 您吊哪个脖子? 甲 脚脖子。 乙 脚脖子呀!吊四个钟头你也死不了。 甲 您说吊哪个脖子呀? 乙 吊这个脖子呀。 甲 吊这脖子多难受呀。 乙 不难受就死了? 甲 死了我还怎么吃饭哪! 乙 你没打算死呀? 甲 干吗呀,你惦着我死了好扒我这大褂呀? 乙 我干吗这么不开眼呀。 甲 常言说得好:“愣在世上挨,不在土内埋。”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这人乎! 乙 您不用煳了,烤着吃吧。 甲 干脆不死了。 乙 根本就没打算死。 甲 好容易进了永定门,夜里十一点了,走到鲜鱼口口儿上,天就十二点多了,该着,我的运气来了。 乙 什么运气? 甲 鲜鱼口儿把口儿路东瑞林祥正卸货哪。净是皮的,都是直毛。狐脊的、狐嗉的、狐脑门、海龙、水獭。那位学徒的也搭着困迷糊了,一扛这包袱呀,从车后头掉下一卷皮袄来。这卷皮袄呀,扔着卖得卖四百块钱! 乙 那你就捡去吧。 甲 捡去?人都在那儿瞧着你捡?你刚一毛腰人家过来了:“这是我们的。”你说你给人家不给? 乙 那就不给。 甲 不给人家,报你明火。 乙 那你就走吧。 甲 走?哪儿找这事去呀!我蹲在电线杆子后边瞧着,你们瞧见我认了,瞧不见就是我的了。我等了没十分钟,货卸完了,车往北去了,他们把门上上,电灯灭啦。嗬!我这喜欢呀!我过去双手一抱—— 乙 抱起来了? 甲 喀哧就一口。 乙 皮袄怎么咬人哪? 甲 哪儿呀,一条大黄狗!这狗咬我了,我一嚷,正赶上厨子出来倒土,上来就给我一个大嘴巴。“咬你?是得咬你!它在那儿睡觉你抱它,它不咬你?我还告诉你,我们这儿三天丢四条狗了。” 乙 得,拿你当偷狗的了! 甲 我说:“我不是偷狗的!”他说:“你甭费话!”铆足了劲踢了我一脚,由鲜鱼口儿把我踢到大栅栏里去了。 乙 好嘛!这人成皮球了。 甲 我进了珠宝市,见着一个狐仙显圣。 乙 哪儿有狐仙呀? 甲 我看见了嘛。 乙 什么样? 甲 青袍白大领,尖翅乌纱,还掖个鞭子,直冲我点手(点手儿,有语云:“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手自来。)。我赶紧趴地下磕了仨头。“敬鬼神而远之”,此之谓也。 乙 您就别转了。 甲 一抬头,狐仙不见了!嗯,刚才没有,这会儿谁搁那儿的? 乙 什么呀? 甲 正通银号台阶上搁着白花花一摞现大洋,好几十块呀!我这份儿喜欢就甭提了,右手让狗咬了,拿左手捡。 乙 捡起来了。 甲 喀哧又一口。 乙 怎么洋钱也咬人哪? 甲 哪儿呀!黑狗白鼻梁儿。 乙 不对呀,不是抓仙呀? 甲 哪儿呀!就是那条狗。 乙 狗怎么会穿青袍呀? 甲 这是一条黑狗。 乙 那怎么白大领? 甲 它不是白胸脯儿嘛。 乙 不是还带着尖翅乌纱吗? 甲 那是狗的俩耳朵。 乙 还掖着鞭子哪? 甲 哪儿呀!狗的尾巴。 乙 不是还冲你点手儿哪吗? 甲 它啃骨头把牙塞了,拿爪子往外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