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取生辰纲的社会环境

  • 水浒传智取生辰纲的是谁

      智取生辰纲八条好汉:   赤发鬼刘唐   托塔天王晁盖   智多星吴用   阮氏三雄: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罗阮小七.   入云龙公孙胜   白日鼠白胜

  • 吴用如何智取生辰纲的?

      一开始是晁盖、吴用等七人扮作卖枣子的客商,在黄泥冈中休息。后来白日鼠白胜扮作一个卖酒的汉子,来到冈上卖酒,晁盖等七人假装和他还价而起争执,以使杨志等人不起疑心。后来七人又喝干了一桶酒,又用瓢从另外一个酒桶里舀了半瓢来喝,让杨志他们感觉这桶酒也是好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吴用将蒙汗药撒在瓢上,在酒桶里一搅,这桶酒就变成下了药的酒。杨志他们因为口渴,去买酒喝,终于上了当,一个个被麻翻在地,晁盖等人乘机取了生辰纲逃跑了   回答完毕,希望对你有帮助。

  • 吴用智取生辰纲

      杨志等人奉命押送生辰纲,吴用等装成卖酒的,在喝酒的瓢中装入蒙汗药,掺入酒中。杨志虽然警惕,奈何手下刚愎自用,最终丢失生辰纲。

  • 智取生辰纲的续写

      生辰纲应该是在杨志运送的过程中被吴用出计抢走了。叫做智取生辰纲

  • 智取生辰纲在水浒传中有什么地位和作用

      智取生辰纲是水浒中极为重要的一个事件,也是梁山组织从一个小规模的黑帮成为一个大规模的黑社会组织的一个起点。   一、缘起   东京的总书记(太师)蔡京要过寿,女婿北京大名府市委书记兼北京军区上将政委(宋代地方官制是路、州、县三级,路是虚设的,所以实际上是州、县两级,这儿简单将州对应为市,大名府地处宋辽边境是宋朝的四京之一,地位等同于首都东京开封府,相当于现在省级直辖市,梁中书的留守司则相当于副总理级的中央特派员,高于大名府尹)梁中书准备了10万贯的礼物生辰纲贺寿。10万贯(1贯含1000文钱)差不多相当于3000万人民币。当然这是个不小的数字,所以也就必然会引人注目。   水浒中简略地提了一笔,称这10万贯生辰纲是一笔不义之财。但究竟梁书记兼政委是如何“不义”得来的却没有细说。考虑到宋代官员的高薪,不像明、清两代官员俸禄微薄,以梁中书副总理级高官的地位,要拿出这样一笔钱还是有一些可能的,比如林冲作为一个中级军官也能轻而易举地拿出1000贯(30万人民币)来买把宝刀。放在现在,要是一个副团级军官随便拿出30万元人民币来买样东西,反贪局肯定要盯上他。不过从水浒上看,梁中书每年都会准备10万贯送礼,这笔钱就多半不会是合法收入或完全是从薪俸来的,但从案发后各市、县大张旗鼓的来办案来看,至少梁市委书记兼政委早已把这笔“不义之财”洗干净了。   二、押运   梁政委准备了这批礼物,必然需要有人来押运到东京。梁中书选了杨志来担这个差事。杨志原本是东京国防部的中校副团职军官(制使),因押运花石纲时犯了错,后又在东京不小心杀了泼皮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梁中书比较欣赏杨志,并不在乎他有案底,反而给了他一条洗底重生的道路,重新在大名军区边防军中给他安排了一个少校营长的位置,所以此次押运生辰纲的重任就落到了杨营长头上。   照理说这件差事并不是很难,只要派个一个连的部队,由杨志指挥,沿途照会各市、县的地方公安部门协助,基本上就可以万无一失。这以蔡总书记和梁政委的地位并不难办。从河北大名(差不多现北京以南,今河北省大名县)到河南开封,路也不长(其实无斋主人始终不明白为啥非要到山东郓城周围绕一圈,这里就不较真了),基本都在京畿附近,就算按施大爷的说法沿途要经过什么“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等险地、沿途有小毛贼出没,又岂能是一个连的正规军的对手,何况还有武艺高强的杨营长指挥和地方公安部门的配合?智多星吴用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个连的指战员都用蒙汗药麻倒吧。   考虑到地方上的不安宁,梁中书开始打算多派人手,但杨志却别出心裁地反对说:“恩相便差五百人去,也不济事。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都是先走了的”。其实杨志的反对是毫无道理的,地方上虽然强人出没,但无斋主人以为敢对500正规军下手的恐怕不会有,何况还有个武勇的杨营长。以当时黑帮的规模要组织对付500正规军的兵马外出行动,即便当时的梁山也没有这个能力(当时梁山也就劫劫过往单身客商,而其他黑帮的知名度和实力还不如梁山)。“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都是先走了的”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劫匪很多且训练有素,这或许有可能。若是劫匪很少或是乌合之众,堂堂正规军还是见了就跑那就很奇怪了。真要这样,主要责任也应该由担任指挥官的杨志负吧。何况这批战士们跑了又有什么好处,丢了生辰纲还不是一样要吃官司,梁政委能放过他们?   不料梁中书昏了头,竟采用了杨志的建议,挑了11名战士装作客商偷偷运送生辰纲。且不说这保密工作做得极差,至少有不少人(小学教师吴用,无业游民刘唐,神棍公孙胜等)都知道有这么回事,甚至连路线都没能保密住。这杨营长也太托大了,就算这回不栽在晁盖他们手上,也不一定就能安全运到东京。光靠他一个人带着11名疲惫不堪的士兵,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市府秘书(都管)和参谋(虞侯)们,如果来一群劫匪,能挡得住吗?简单举个例子,假设王伦也看上了这批货,让林冲带上100个弟兄去劫生辰纲,杨营长难道能保得住这批货? 当读到杨志的建议被采纳,无斋主人就知道这批生辰纲危矣。   我们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有个成本、收益和风险的问题。这批货的总收益是确定的,就是10万贯,你要组织1000人去劫这批货,成本和风险就大大增加了,每个人能得到的收益却大大下降了,这样还值不值得做就很成问题。晁盖等人劫了这笔钱,无非也是想留着自己花的,要是早知道一定会事败,恐怕就未必会去劫了。晁盖当时是东溪村的庄主、著名民营企业家,还有大量的白道生意,生活也相当优裕,事发后要损失的机会成本会更大。梁中书如果能够多派武装押运人员,则可以大大提高黑帮组织劫夺这批货物的成本和风险。而杨志的办法则是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劫匪不发现自己的行踪上。   水浒上说梁中书每年都要送生辰纲,显然这件事要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所以正确的思路只能在怎样提高劫匪的成本和风险上下功夫。而杨志的那种侥幸心理只能算是撞大运。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杨志等人不上当喝蒙汗药酒,晁盖等人硬夺会夺不了吗?刘唐加上三阮中的一个敌住杨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好汉要搞定11个疲惫不堪的军卒和秘书、参谋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况且多派人手和杨志的低调运货策略并不矛盾,增派的人手也可以身着便衣,扮成几个商队左右随护前往。   从梁中书轻易被杨志说服也可以看出,这位梁书记兼政委实在是个无能之辈。   三、密谋   郓城县东溪村的村长晁盖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黑帮老大。江湖上的混混有难都会投奔晁盖,晁老大也会罩着这些兄弟。水浒上说他“专爱结识天下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最爱刺枪使棒”。所以吴用、刘唐等人想打生辰纲的主意,还得要靠晁老大这棵大树。晁老大不仅黑道混得转,白道上至少在郓城地界也是呼风唤雨的。这从生辰纲案发后,至少有3名政府官员(郓城公安局刑警队的朱仝队长、雷横队长和郓城县政府的宋江科长)报信私放就可以看出。千百年后,赖昌星出逃,庄如顺报信私放,庄的老祖宗就是朱队长、雷队长和宋科长等人了。不过庄的命不好,被抓判了个死缓,没有最后上了梁山。   闲话少说,回到正题。无业游民刘唐听到了生辰纲的消息,于是就到东溪村找到晁盖,说要送一套富贵给晁老大,意思就是说:老大,兄弟听说大名府的梁书记有一批价值3000万元的金珠宝贝要送给东京的蔡总书记过寿,这笔钱是天上掉下来给您老人家的,领兄弟们干吧!。无独有偶,吴用也想打这笔生辰纲的主意。吴用的表面身份是乡村小学的教师,但真实身份是晁盖为首的东溪村黑社会组织的军师。吴用觉得人手不够,就建议拉拢石碣村的渔民阮氏兄弟入伙。阮氏兄弟本来就是不安分的人,心中颇向往梁山王伦一伙的黑道生活,所以吴用一挑明就上了船。此时神棍公孙胜也听说了生辰纲这回事,也来找晁盖。晁、吴等再拉了黄泥岗附近的另一个小混混白胜入伙。就这样,一个以晁盖、吴用为首的东溪村黑社会势力为基干的犯罪团伙就形成了。目标就是杨志押运的生辰纲。   四、劫夺   智取生辰纲的过程,大家应该都耳闻目详了。这里简单介绍一下。杨志一行共15人,11名士兵挑11担财物(10担是梁中书的,1担是梁太太的),另3位是市府谢秘书(都官)和大名军区两名参谋(虞侯)。杨志是头,不过谢秘书来头比较大,杨志一个小营长也要卖他三分面子。   一路上,杨营长让大家大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正值农历5月,天气极为炎热。杨营长也没有带个政委,不会做思想工作,只知道体罚士兵(按理谢秘书应该充当这个政委的重任,可杨营长比较刚愎自用,一开始就跟他关系搞僵了)。结果其余14人都十分不满。终于这一行人来到了黄泥岗,也就是晁盖一伙人准备劫货的地方。   晁盖等人的这条计据说是智多星吴用想出来的。从这条计来看,吴用这个智多星实在是言过其实。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乡村小学教师的水平。他先是让白胜去卖酒,然后其他7人装作贩枣客商预先等在黄泥岗上,并巧妙利用杨志的警惕性,设法把蒙汗药放入一桶酒里,卖给杨志等人,让他们喝下蒙到,然后夺取财物。   其实这条计漏洞百出。首先,假如杨志赶到黄泥岗时,天气不十分炎热,或是杨志他们自己带了水,还会买白胜的酒吗?第二,若梁中书没有听杨志的馊主意,派个一、二百人来武装押运,白胜需要挑多少酒才能把他们全迷倒。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吴用根本没有考虑好如何全身而退。冒充贩枣客的7个人,其中赤发鬼刘唐红头发而且有块朱砂胎记,是有明显特征的,很容易在人群里被指认出来的。白胜又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当地公安只要把这些小混混过一遍,查出谁做的应该不难。事实上最后就是白胜事发,把所有人都牵了出来。第四,晁盖是个老大,又是当地知名人物,这样的脏活显然不适合他老人家自己亲自动手,后来果然在客店冒充贩枣客人时被何清认出。第五,既然杨志等15人都已见过晁盖等人,而且刘唐的特征又如此明显,按照水浒的一贯做法,就应该杀人灭口了。劫了这么大一笔财物,本来就是死罪,还在乎多杀几个人。就算杨志是108人之一,舍不得杀,那剩下的14人也应该灭口了事,梁山好汉一贯都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但在这件事上却又出奇的善良。   总而言之,生辰纲是如愿以偿地被晁盖等人劫走,当然这件事情却没有这么样简单的完了。   五、案发   济州地面上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而且失主又是东京的蔡总书记和北京市委梁书记兼北京军区政委,自然就是天字第一号大案了。济州市政府极为重视,迅速成立专案组,安排市公安局何涛局长亲自担任组长,并责令限期破案。   何局长还被下了军令状,破不了案就要被发配。像这样的大案子,要是破了,至少也应该是个二等功,所以何局身上的担子和压力很重。   案子其实破得也不难(从而也可以看得出吴用的谋划漏洞百出,至少没有上一次生辰纲的劫匪牛),何局长的弟弟何清碰巧在案发当天,在案发现场黄泥岗附近的一家客店里,见过晁盖一伙人以贩枣客人的身份住店并用假名字登记,而且还看见了白胜挑酒去卖。根据案发现场受害人对罪犯的描述,显然这批人嫌疑最大。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专案组迅速搜查了白胜的家,发现赃物,并逮捕了白胜。经审讯后白胜供出了晁盖等七人。何局马上率20名精干公安火速赶到郓城县,准备围捕晁盖、打掉这个黑社会团伙。   不料何局到了郓城县后,碰上了县政府的宋江科长。何涛不知道宋科长与晁盖黑势力有勾结,所以告诉了他前因后果,并要求当地公安协助。宋江则急忙赶到东溪村报信。晁盖知道事发,就只能先去阮氏兄弟的石碣村,然后设法逃往梁山。   郓城县县长时文彬看到省公安厅的公文后,十分吃惊,因为晁盖在当地也算个政协委员、优秀企业家之类的知名人物,没想到却是个黑势力团伙的主犯。于是马上派县公安局刑警队的朱仝和雷横队长协助市局专案组的同志们围捕晁盖。没有料到,刑警队也被黑势力渗透,朱队长和雷队长都是晁老大的兄弟。   晁盖一伙人,动作也实在忒慢了,何涛见到宋江是上午9点多(巳牌时分),宋花了半个时辰(1小时)跑到东溪村报信,再赶回县城,然后县政府才派公安围捕,当朱、雷他们赶到晁家庄时都已经是晚上7点多(一更天)了。这么长的时间。晁盖竟然还逗留在东溪村。幸而领队的朱队长、雷队长有意放走晁老大,他们才得以走脱。   专案组抓获了几个晁盖黑势力的小喽罗,供出了所有其余犯罪团伙主犯的名字。继续审问白胜,得知阮氏三兄弟在石碣村,于是何涛率专案组马上赶到石碣村,继续组织力量围捕。但这一次,何局长没有想到黑势力是这么的强大,由于轻敌,围捕失败,自己反而被擒,割了两个耳朵才被放回。何局长这个案子的功亏一篑,估计他的警察生涯也到了头,所以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于是晁盖一伙人带着他们劫来的生辰纲,浩浩荡荡地投奔了梁山。这笔钱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当然不会去济贫了。至于梁中书是否还会刮地皮、再从人民身上搜刮出另一笔生辰纲,就更不是好汉们所关心的了。

  • 吴用智取生辰纲 课文 原文

      课文内容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热难行。   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路上趱行。   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端的只是起五更,趁早凉便行;日中热时便歇。   五七日后,人家渐少,行客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   杨志却要辰牌起身,申时便歇。   那十一个厢禁军,担子又重,无有一个稍轻,天气热了,行不得;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   杨志赶着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   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了行不上。   杨志便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要处!”   那虞候道:“不是我两个要慢走,其实热了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早凉走,如今恁地正热里要行,正是好歹不均匀!”   杨志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   两个虞候口里不言,肚中寻思:“这厮不直得便骂人!”   杨志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两个虞候告诉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会做大!”   老都管道:“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休要和他别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不得。权且耐他。”   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   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   那十一个厢禁军两汗通流,都叹气吹嘘,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地苦!”   老都管道:“你们不要怨怅,巴到东京时,我自赏你。”   那众军汉道:“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又过了一夜。   次日,天色未明,众人起来,都要乖凉起身去。   杨志跳起来,喝道:“那里去!且睡了!却理会!”   众军汉道:“趁早不走,日里热时走不得,却打我们!”   杨志大骂道:“你们省得甚么!”   拿了藤条要打。   众军忍气吞声,只得睡了。   当日直到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   一路上赶打着,不许投凉处歇。   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老都管听了,也不着意,心内自恼他。   卑休絮烦。   似此行了十四五,日那十四个人没一个不怨怅杨志。   当日客店里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饭行,正是六月初四日时节,天气未及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其日十分大热,当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岖小径,南山北岭,却监着那十一个军汉。   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那军人们思量要去柳阴树下歇凉,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早歇!”   众军人看那天时,四下里无半点云彩,其实那热不可当。   杨志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里行。   看看日色当午,那石头上热了脚疼,走不得。   众军汉道:“这般天气热,兀的不晒杀人!”   杨志喝着军汉道:“快走!赶过前面冈子去,却再理会。”   正行之间,前面迎着那土冈子。   一行十五人奔土冈子来,歇下担仗,十四人都去松林树下睡倒了。   杨志说道:“苦也!这里是甚么去处,你们却在这里歇凉!起来快走!”   众军汉道:“你便利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   杨志拿起藤条,劈头劈脑打去。   打得这个起来,那个睡倒,杨志无可奈何。   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急急,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下喘气。   看这杨志打那军健,老都管见了,说道:“提辖!端的热了走不得!休见他罪过!”   杨志道:“都管,你不知。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去处,地名叫做黄泥冈,闲常太平时节,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休道是这般光景。谁敢在这里停脚!”   两个虞候听杨志说了,便道:“我见你说好几遍了,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老都管道:“权且教他们众人歇一歇,略过日中行,如何?”   杨志道:“你也没分晓了!如何使得?这里下冈子去,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甚么去处。敢在此歇凉!”   老都管道:“我自坐一坐了走,你自去赶他众人先走。”   杨志拿着藤条,喝道:“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   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   数内一个分说道:“提辖,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须不比你空手走的。你端的不把人当人!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也容我们说一句。你好不知疼痒!只顾逞辩!”   杨志骂道:“这畜生不怄死俺!只是打便了!”   拿起藤条,劈脸又打去。   老都管喝道:“杨提辖!且住!你听我说。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都向着我喏喏连声。不是我口浅,量你是个遭死的军人,相公可怜,抬举你做个提辖,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职,直得地逞能!休说相公家都管,便是村庄一个老的,心合依我劝一劝!只顾把他们打,是何看待!”   杨志道:“都管,你须是城市里人,生长在相府里,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   老都管道:“四川,两广,也曾去来,不曾见你这般卖弄!”   杨志道:“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   都管道:“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杨志却待要回言,只见对面松林里影着一个人在那里舒头探脑价望。   杨志道:“俺说甚么,兀的不是歹人来了!”   撇下藤条,拿了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一声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   货!”   赶来看时,只见松林里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儿;六个人,脱得赤条条的,在那里乘   凉;一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拿着一条朴刀。   见杨志赶入来,七个人齐叫一声“阿也,”都跳起来。   杨志喝道:“你等是甚么人?”   那七人道:“你是甚么人?”   杨志道:“你等小本经纪人,偏俺有大本钱?”   那七人问道:“你颠倒问!我等是小本经纪,那里有钱与你!”   杨志又问道:“你等莫不是歹人?”   那七人道:“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途打从这里经过,听得多人说这里黄泥冈上时常有贼打劫客商。我等一面走,一头自道:“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务,只顾过冈子来。   上得冈子,当不过这热,权且在这林子里歇一歇,待晚凉了行,只听有人上冈子来。   我们只怕是歹人,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   ”杨志道:“原来如此。也是一般的客人。却才见你们窥望,惟恐是歹人,因此赶来看一看。”   那七个人道:“客官请几个枣子了去。”   杨志道:“不必。”   提了朴刀再回担边来。   老都管坐着,道:“既是有贼,我们去休。”   杨志说道:“俺只道是歹人,原来是几个贩枣子的客人。”   老都管别了脸对众军道:“似你方才说时,他们都是没命的!”   杨志道:“不必相闹;俺只要没事,便好。你们且歇了,等凉此走。”   众军汉都笑了。   杨志也把朴刀插在地上,自去一边树下坐了歇凉。   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冈子来;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是什么东西?”   那汉子应道:“是白酒。”   众军道:“挑往那里去?”   那汉子道:“挑出村里卖。”众军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道:“五贯足钱。”   众军商量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   正在那里凑钱,杨志见了喝道:“你们又做甚么?”   众军道:“买碗酒吃。”   杨志调过朴刀杆便打,骂道:“你们不得洒家言语,胡乱便要买酒吃,好大胆!”   众军道:“没事又来鸟乱!我们自凑钱买酒吃,干你甚事?也来打人!”   杨志道:“你这村鸟理会得甚么!到来只顾吃嘴!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   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杨志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晓事!早是我不卖与你吃,——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   正在松树边闹动争说,只见对面松林里那伙贩枣子的客人提着朴刀走出来问道:“你们做甚么闹?”   那挑酒的汉子道:“我自挑这个酒过冈子村里卖,热了在此歇凉。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我又不曾卖与他,这个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你道好笑么?说出这般话来!”   那七个客人说道:“呸!我只道有歹人出来。原来是如此。说一声也不打紧。我们正想酒来解渴,既是他疑心,且卖一桶与我们吃。”   那挑酒的道:“不卖!不卖!”   这七个客人道:“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我们须不曾说。你左右将到村里去卖,不般还你钱,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要紧?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汤,便又救了我们热渴。”   那挑酒的汉子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   那七人道:“你这汉子忒认真!便说了一声,打甚么要紧?我们自有瓢在这里。”   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   七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   无一时,一桶酒都吃尽了。   七个客人道:“正不曾问你多少价钱?”   那汉道:“我一了不说价,五贯足钱一桶,十贯一担。”   一个客人把钱还他,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拿上便吃。   那汉去夺时,这客人手拿半瓢酒,望松林里便去,那汉赶将去。   只见这边一个客人从松林里走将出来,手里拿一个瓢,便来桶里舀了一瓢。   那汉看见,抢来劈手夺住,望桶里一倾,便盖了桶盖,将瓢望地下一丢,口里说道:“你这客人好不君子相!戴头识脸的,也这般罗噪!”   那对过众军汉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   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老爷爷,与我们说一声!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这桶吃,润一润喉也好,其实热渴了,没奈何;这里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老爷方便!”   老都管见众军所说,自心里也要吃得些,竟来对杨志说:“那贩枣子客人已买了他一桶吃,只有这一桶,胡乱教他们买吃些避暑气。冈子上端的没处讨水吃。”杨志寻思道:“俺在远远处望这厮们都买他的酒吃了;那桶里当面也见吃了半瓢,想是好的。打了他们半日,胡乱容他买碗吃罢。”   杨志道:“既然老都管说了,教这厮们买吃了,便起身。”   众军健听这话,凑了五贯足钱,来买酒吃。   那卖酒的汉子道:“不卖了!不卖了!这酒里有蒙汗药在里头!”   众军陪着笑,说道:“大哥,直得便还言语?”   那汉道:“不卖了!休缠!”   这贩枣子的客人劝道:“你这个鸟汉子!他也说得差了,你也忒认真,连累我们也吃你说了几声。须不关他众人之事,胡乱卖与他众人吃些。”   那汉道:“没事讨别人疑心做甚么?”这贩枣子客人把那卖酒的汉子推开一边,只顾将这桶酒提与众军去吃。   那军汉开了桶盖,无甚舀吃,陪个小心,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   众客人道:“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   众军谢道:“甚么道理!”   客人道:“休要相谢。都一般客人。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   众军谢了。   先兜两瓢,叫老都管吃一瓢,杨提辖吃一瓢。   杨志那里肯吃。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   众军汉一发上。   那桶酒登时吃尽了。   杨志见众人吃了无事,自本不吃,一者天气甚么热,二乃口渴难煞,拿起来,只吃了一半,枣子分几个吃了。   那卖酒的汉子说道:“这桶酒被那客人饶了一瓢吃了,少了你些酒,我今饶了你众人半贯钱罢。”   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   那汉子收了钱,挑了空桶,依然唱着山歌,自下冈子去了。   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指着这一十五人,说道:“倒也!倒也!”   只见这十五个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厮觑,都软倒了。   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把车子上枣子都丢在地上,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遮盖好了,叫声“聒噪”,一直望黄泥冈下推去了。杨志口里只是叫苦,软了身体,挣扎不起,十五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七个人把这金宝装了去,只是起不来,挣不动,说不得。   我且问你∶这七人端的是谁?不是别人,原来正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这七个。   却才那个挑酒的汉子便是白日鼠白胜。   却怎地用药?原来挑上冈子时,两桶都是好酒,七个人先吃了一桶,刘唐揭起桶盖,又兜了半瓢吃,故意要他们看着,只是叫人死心塌地,次后吴用去松林里取出药来,抖在瓢里,只做走来饶他酒吃,把瓢去兜时,药已搅在酒里,假意兜半瓢吃;那白胜劈手夺来倾在桶里∶这个便是计策。   编辑本段   原文   杨志   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俊杨令公之孙曾应试过武举,做过殿司制使官。因皇帝要造万岁山,他被差派押送花石纲,不料在黄河船翻,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原复命,只得逃往他处避难。后听说皇帝赦免罪犯,他便准备了一担钱物,回京活动,以图复职。路过梁山泊(时首领王伦),留其入伙,不肯落草。回到东京(开封)买上求下钱财使尽非但没能恢复原先官职,反被高大尉逐出殿帅府。在穷困潦倒、生活无着之际,他不得不出卖祖传宝刀,不意又杀死了破落户无赖牛二,被发配大名府。受到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的赏识,为服众人,经过比武,他被任做管军提辖使。时逢端午,梁中书与蔡夫人在后堂家宴,议计于蔡京(梁中书之岳父时为太师。)六月十五日生辰之时,将十万贯金珠宝贝,送往东京庆寿。鉴于上年送寿礼不到半路被强人劫去的教训,决定选派武艺高强,又是心腹之人的杨志负责押送生辰纲。而且许愿:"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杨志对梁中书的信任,十分感激。他主动分析了"今岁盗贼又多""沿途强人出没"的情况,不同意梁中书的"公开武力押送方案",提出了伪装客商、掩人耳目、暗地偷运的对策,颇得梁中书赞赏。节选的这篇课文,就是从这里讲下去的。   话说   话说当时公孙胜正在阁儿里对晁盖说这北京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抢将入来,揪住公孙胜道:“你好大胆!却才商议的事,我都知了也。”那人却是智多星吴学究。晁盖笑道:“教授休慌,且请相见。”两个叙礼罢,吴用道:“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不期今日此处得会!”晁盖道:“这位秀才先生,便是智多星吴学究。”公孙胜道:“吾闻江湖上多人曾说加亮先生大名,岂知缘法却在保正庄上得会。只是保正疏财仗义,以此天下豪杰,都投门下。”晁盖道:“再有几个相识在里面,一发请进后堂深处相见。”   三个人入到里面,就与刘唐、三阮都相见了。正是:   金帛多藏祸有基,英雄聚会本无期。   一时豪侠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薇。   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   众人道:“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须请保正哥哥正面而坐。”晁盖道:“量小子是个穷主人,怎敢占上!”吴用道:“保正哥哥年长,依着小生,且请坐了。”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吴用坐了第二位,公孙胜坐了第三位,刘唐坐了第四位,阮小二坐了第五位,阮小五坐第六位,阮小七坐第七位。却才聚义饮酒,重整杯盘,再备酒肴,众人饮酌。吴用道:“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岂不应天垂象!此一套富贵,唾手而取。前日所说央刘兄去探听路程从那里来,今日天晚,来早便请登程。”公孙胜道:“这一事不须去了。贫道已打听,知他来的路数了,只是黄泥冈大路上来。”晁盖道:“黄泥冈东十里路,地名安乐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盘缠。”吴用道:“北斗上白光,莫不是应在这人?自有用他处。”刘唐道:“此处黄泥冈较远,何处可以容身?”吴用道:“只这个白胜家便是我们安身处,亦还要用了白胜。”晁盖道:“吴先生,我等还是软取,却是硬取?”吴用笑道:“我已安排定了圈套,只看他来的光景,力则力取,智则智取。我有一条计策,不知中你们意否?如此,   如此……”晁盖听了大喜,?着脚道:“好妙计!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果然赛过诸葛亮!好计策!”吴用道:“休得再提,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只可你知我知。”晁盖便道:“阮家三兄且请回归,至期来小庄聚会;吴先生依旧自去教学;公孙先生并刘唐,只在敝庄权住。”当日饮酒至晚,各自去客房里歇息。   次日五更起来   次日五更起来,安排早饭吃了,晁盖取出三十两花银,送与阮家三兄弟道:“权表薄意,切勿推却。”三阮那里肯受。吴用道:“朋友之意,不可相阻。”三阮方才受了银两。一齐送出庄外来,吴用附耳低言道:“这般这般,至期不可有误。”三阮相别了,自回石碣村去。晁盖留住公孙胜、刘唐在庄上,吴学究常来议事。正是:   取非其有官皆盗,损彼盈余盗是公。   计就只须安稳待,笑他宝担去匆匆。   话休絮繁,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完备,选日差人起程,当下一日在后堂坐下,只见蔡夫人问道:“相公,生辰纲几时起程?”梁中书道:“礼物都已完备,明后日便用起身。只是一件事,在此踌躇未决。”蔡夫人道:“有甚事踌躇未决?”梁中书道:“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东京去,只因用人不着,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至今无获。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在此踌躇未决。”蔡夫人指着阶下道:“你常说这个人十分了得,何不着他,委纸领状,送去走一遭,不致失误。”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却是青面兽杨志。梁中书大喜,随即唤杨志上厅说道:“我正忘了你,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杨志叉手向前禀道:“恩相差遣,不敢不依!只不知怎地打点?几时起身?”梁中书道:“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帐前拨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三日内便要起身去。”杨志道:“非是小人推托,其实去不得,乞钧旨别差英雄精细的人去。”梁中书道:“我有心要抬举你,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另修一封书在中间,太师跟前重重保你受道敕命回来,如何倒生支调,推辞不去?”杨志道:“恩相在上,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旱路。经过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更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他知道是金银宝物,如何不来抢劫?枉结果了性命,以此去不得。”梁中书道:“恁地时,多着军校防护送去便了。”杨志道:“恩相便差五百人去,也不济事。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都是先走了的。   生辰纲   梁中书道:“你这般地说时,生辰纲不要送去了?”杨志又禀道:“若依小人一件事,便敢送去。”梁中书道:“我既委在你身上,如何不依你说?”杨志道:“若依小人说时,并不要车子,把礼物都装做十余条担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却装做脚夫挑着。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却打扮做客人,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恁地时方好。”梁中书道:“你甚说的是。我写书呈重重保你受道诰命回来。”杨志道:“深谢恩相抬举。”当日便叫杨志一面打拴担脚,一面选拣军人。   次日,叫杨志来厅前伺候,梁中书出厅来问道:“杨志,你几时起身?”杨志禀道:“告复恩相,只在明早准行,就委领状。”梁中书道:“夫人也有一担礼物,另送与府中宝眷,也要你领。怕你不知头路,特地再教奶公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和你一同去。”杨志告道:“恩相,杨志去不得了。”梁中书说道:“礼物都已拴缚完备,如何又去不得?”杨志禀道:“此十担礼物都在小人身上,和他众人,都由杨志,要早行,便早行,要晚行,便晚行,要住,便住,要歇,便歇,亦依杨志提调。如今又叫老都管并虞候和小人去,他是夫人行的人,又是太师府门下奶公,倘或路上与小人别拗起来,杨志如何敢和他争执得?若误了大事时,杨志那其间如何分说?”梁中书道:“这个也容易,我叫他三个都听你提调便了。”杨志答道:“若是如此禀过,小人情愿便委领状。倘有疏失,甘当重罪。”梁中书大喜道:“我也不枉了抬举你,真个有见识!”随即唤老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出来,当厅分付道:“杨志提辖情愿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他身上。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路上早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可和他别拗。夫人处分付的勾当,你三人自理会,小心在意,早去早回,休教有失。”老都管一一都答应了。   脚夫打扮   当日杨志领了,次日早起五更,在府里把担仗都摆在厅前,老都管和两个虞候又将一小担财帛,共十一担,拣了十一个壮健的厢禁军,都做脚夫打扮。杨志戴上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系了缠带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条朴刀;老都管也打扮做个客人模样;两个虞候假装做跟的伴当。各人都拿了条朴刀,又带几根藤条。梁中书付与了札付书呈,一行人都吃得饱了,在厅上拜辞了梁中书。看那军人担仗起程。杨志和谢都管、两个虞候监押着,一行共是十五人,离了梁府,出得北京城门,取大路投东京进发。   八句诗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热难行。昔日吴七郡王有八句诗道:   玉屏四下朱阑绕,簇簇游鱼戏萍藻。   簟铺八尺白虾须,头枕一枚红玛瑙。   六龙惧热不敢行,海水煎沸蓬莱岛。   公子犹嫌扇力微,行人正在红尘道。   这八句诗单题着炎天暑月,那公子王孙在凉亭上水阁中浸着浮瓜沉李,调冰雪藕避暑,尚兀自嫌热;怎知客人为些微名薄利,又无枷锁拘缚,三伏内,只得在那途路中行。今日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在路途上行。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端的只是起五更,趁早凉便行,日中热时便歇。   五七日后,人家渐少,行路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杨志却要辰牌起身,申时便歇。那十一个厢禁军,担子又重,无有一个稍轻,天气热了行不得,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杨志赶着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了行不上。杨志也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耍处!”那虞候道:“不是我两个要慢走,其实热了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早凉走,如今怎地正热里要行,正是好歹不均匀。”杨志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两个虞候口里不道,肚中寻思:“这厮不值得便骂人。”杨志提了朴(pō)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两个虞候告诉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会做大老!”都管道:“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休要和他别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不得,权且耐他。”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当日行到申牌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那十个厢禁军雨汗通流,都叹气吹嘘,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nèn)地苦!”老都管道:“你们不要怨怅,巴到东京时,我自赏你。”众军汉道:“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又过了一夜,次日天色未明,众人起来,都要趁凉起身去。杨志跳起来喝道:“那里去!且睡了,却理会。”众军汉道:“趁早不走,日里热时走不得,却打我们。”杨志大骂道:“你们省(xǐng)得甚么?”拿了藤条要打,众军忍气吞声,只得睡了。当日直到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一路上赶打着,不许投凉处歇。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讷讷地怨怅,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老都管听了,也不着意,心内自恼他。

  • 智取生辰纲

      杨志为保生辰纲顺利押送,一路急行,防范甚严,导致随行押送人员苦不堪言。 在路经黄泥岗时路遇一批贩枣客人,后又有一人贩酒而来,贩枣客买一桶酒,在付钱时发生纠纷,又有人偷喝了另一桶是的半瓢,再有人偷喝未成被贩酒人擒住。杨志见属下口渴难耐就容许他们买下了剩下的酒 ,喝下后却发现药发作了。原来这是这群贩枣客就是晁盖、吴用等人假扮的,贩酒客则是白胜所扮。这条智取生辰纲的计策是吴用提出的,原先两桶酒皆为好酒,他们先喝一通引诱杨志等人。后来第一贩枣客人偷喝是为了让杨志不能动,第二人偷喝时则乘机在瓢中放了药,因偷喝未果所以药进入了剩下的酒中。所以杨志等人喝时就中了药倒地,尽失生辰纲。   [

  • 智取生辰纲的是谁

      主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从犯:白胜   公孙胜、刘唐打听到消息,投奔晁盖准备干票大的,吴用策划了整个犯罪过程,主犯一行七人实施了抢窃活动。   白胜为方便实施迷倒后抢窃提供了酒水饮料,并协助吴用将麻药放入酒水饮料中。

  • 水浒传智取生辰纲的故事

      北宋末年, 大名府留守梁中书, 为讨好权臣蔡京, 民脂作生辰纲献京. 三都捕快何涛受委任护送生辰纲顺利通过配州, 杨志负责押送. 刘唐饱受贪官迫害, 遂联同晁盖、吴用、阮氏兄弟、白胜等智劫梁中书向京贺寿的生辰纲.志在押运途中, 步步为营, 但终为盖等人所算, 于黄坭岗被迷倒, 尽失生辰纲. 黄坭岗为涛所管辖, 涛被责失职, 惨遭受刺青之刑并被判监, 幸得其属下求情得免入狱. 涛奉命追查, 胜将所分获之生辰纲财物带回家时为涛之弟何清所见, 清告密于其兄. 涛将胜擒获, 在严刑迫供下, 胜供出盖等人. 涛率领雷、朱二人及一众官差往盖家捉拿盖等人. 余众获宋江通报, 乘夜渡江上梁山.

  • 智取生辰纲的起因,经过,结果

      起因!蔡京生日下属搜刮民脂民膏送礼